傅成霄哼了一声道:“手握重兵,哼!”
徐小云又忙道:“皇上,云儿该打,这会提这个真是扫兴。”
长歌总觉得那徐小云讲了一堆话,这“黄子麒”手握重兵怕才是最要讲的根本,不仅有些替黄珍担忧。
傅成霄与徐小云在马车上实在算得上行为不端,摸摸捏捏一直没消停过,本来这是无可非议的,徐小云是傅成霄的妃子,情不自禁也是难免,长歌知道就是与傅离在一起,傅离也没少过这些动作,只是傅离断不会在人前如此,长歌低着头尽量不去妨碍两人打情骂俏,只是不止一次地听到徐小云用自己来讲黄钏的坏话,长歌坐在那里除了难为情还有些不明白徐小云为什么那么恨黄钏,难不成本是她想做皇后,偏拿自己说事。
马车从皇宫的后院驰出来的时候,暮色已重,那日夜无边走后,再也没来找过她,大约听了传闻也怕了吧,长歌暗暗好笑,只觉得这世上的男人到底都是贪生怕死的,夜无边怕也是传闻中的传奇色彩多些罢了。
长歌想着心事这会,马车穿过夜色进入了“落玉坞”的后花园,这个后花园明显比昌平那后花园大得多,想着昌平那个后花园,长歌有些后怕又有些失落,她就是在那里开始对苏南真正地失望了,现在她不知道又会有怎样的命运等着自己,会不会对夜无边也真正失望了。
长歌正想着,从帘外传来毛福恭请傅成霄下车的声音,一个内侍掀起了车帘,长歌并没有看到夜无边前来接驾,略略松了口气,等傅成霄与徐小云下了马车,才扶着那内侍下了车,小心地跟在两人身后下了车。
天色暗了,夜无边没有来接驾,长歌看不清傅成霄的脸是好是坏,但空气中却有种不太好的气氛,只有一个戴着黑面罩,穿黑色衣服的男子上前行礼道:“皇上,门主有请!”
长歌跟在傅成霄、徐小云身后慢慢地往里走,后花园中居然有一座不小的湖,此时是满湖的碧荷,一进来除了有股子凉意还有阵阵荷花的香气,让长歌感到清凉了不少,身上的汗也都少些许,湖中心有个宽大的亭子,黑衣人引着大家往那亭子走。
傅成霄却道:“这个夜无边就是会享受。”
徐小云娇娇一笑道:“要不人家怎么讲夜门主富可匹国,那夜门主怕比皇上还富有哟!”
徐小云这番话如果想一个皇帝听了不生气,那这皇帝大约就是泥捏的,果然听到傅成霄哼了一声,徐小云却转头问长歌:“郡主喜欢这里吗?”
长歌只得嘿嘿一笑道:“还好。”
那徐小云便道:“皇上听见了,宁致郡主不喜欢‘落霞宫’却喜欢夜门主的这个后花园,皇上可要当心哟!”说完无心无肺地笑得花枝乱颤,长歌听了觉得这个徐小云真的非常善长搬弄是非,反正这一路上,不是讲黄钏的不是,就是挑拨夜无边,或是踩上自己一脚,只听傅成霄道:“长歌该打,你更该打!”
徐小云又开始撒娇耍赖地道:“人家小云讲的可是真心话,皇上的‘落霞宫’在宁致郡主心目中就是不如夜门主的后花园吗?”
长歌恨不得上去踹徐小云一脚,自己心里真是这样想的,但也没拜托你徐小云当着傅成霄的面就讲出来吧,那傅成霄却问:“长歌是这样吗?”
长歌语滞一会才悻悻道:“皇上,一直都是云娘娘在讲,长歌又没讲过什么?”
傅成霄看了徐小云一眼道:“看吧,还是长歌会讲话。”
徐小云便撒娇道:“要不皇上怎么会想着立郡主做皇后呢?”
长歌见都要接近亭子了,心里连连叫:这让夜无边那个心胸狭窄的人听去了怎么了得?只求这一对宝贝别再那么没完没了地胡扯了。
为了防蚊虫,亭子用白色的鲛纱隔着,而正夜无边站在里面背着手临湖而站,如果不是那个黑色的永远不摘的面罩,还是很有几分诗意画境的。
傅成霄假意咳了一声,夜无边才转过身来很激动地道:“皇上!没想到夜还能见着皇上!”
就连三岁的孩童都知道夜无边这激动是装的,傅成霄不满地轻哼了一声道:“此话怎讲?”
夜无边便道:“皇上,夜可是皇上杀无敕的罪人,实在没有想过与皇上重逢这一天。”
傅成霄便问:“徐朝子难道没把朕的旨意带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