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那消息,齐征叹了口气,还是立刻禀报给正在画画的夜无边,夜无边听了没作声,一直画完了手中的画才淡淡道:“长欣学业未成,不要耽误了,还是先送回去吧!”
齐征叹了口气,知道跟学业没什么关系,忙让人安排将长欣送走,心里知道长歌找长欣找得心焦,如果不是刘嫫嫫给耽搁了,早到几日到,也许姐弟两还可以见上一面。
齐征随夜无边走进那间关长歌的房间,屋子很干净。
这五日,夜无边没让任何人进来收拾屋子,那这屋子自然是夜无边自己收拾的,空气中有股子淡淡的没散尽的血腥气。
长歌穿着一件青灰色的袍子坐在榻上,那件袍子应该是夜无边的,很宽大,长歌见到夜无边自然地向榻里缩了一下。
齐征没想到不过五日的功夫,长歌瘦得有点不成形了,羊脂玉般的小脸上泛着青色,因为天热,头发只是简单地象男子般束起来,有几缕碎发,和那件宽大的袍子,让她显得楚楚可怜,也更加纤弱了。
夜无边在榻边坐下来,淡淡问齐征:“本门主吩咐的事都做完没?”
齐征忙道:“门主,都安排好了!”
“好,很好!”夜无边一抬手道,“齐征你先出去一会,本门主还有几句话要交待长歌姑娘。”
齐征有几分同情地看向长歌,然后狐疑地退了出去,长歌见齐征出去了,更往榻里面缩了进去,夜无边上了榻,在长歌对面坐了下来轻声问:“身上还疼不疼?”
长歌没回答,也不敢把头扭到一边就选择把头低下,夜无边却伸手抬起长歌的脸道:“我一直以为再遇着你,你会是我的唯一,我也会成为你的唯一,也许是我太过于看好你了,歌儿,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伤我的心,我受够了,所以从现在开始,选择不再受了!”
长歌没有回话,夜无边继续道:“歌儿,我知道你还想杀我的时候,是想糟蹋够你再杀了你,结果我还真舍不得你,下不了手,还有这个是我每日糟蹋你后画的,除了一身的伤疼,这个画也算是留给你的最后纪念吧,这画一共十八幅,我给她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离歌十八式,想我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里面的每一式,我们从今往后只有在梦里做了。”
夜无边说完将自己天天画的那叠画放到长歌手里道:“从此以后,算是两清,我夜无边再也不会来干扰你的生活了,如果做不了傅成霄的皇后…”夜无边轻轻叹了口气道,“傅成霄是个成不了气侯的人,做不成你也不必太伤心了,找个中意的人好好了渡余生吧,别再朝秦暮楚了!”
夜无边在那叠画上按了一下,钝了一会又道:“还有,你毕竟是跟过我夜无边,而又是我夜无边舍不得的女人,以后缺钱,用我送你那只狻猊玉佩到宋氏钱庄,十万两以下的银子由你支取,不用去做那些让世人取笑的,上不了台面的事。”
长歌还是没有说话,夜无边又吻了一下长歌的额头喃喃道:“从此以后你我天各一方,也许再也见不着面了,或许没多久,你就另有新欢,把我给忘了,歌儿,我真舍不得放手,真的舍不得!”说完放开长歌,站起身大声吩咐道,“齐征,恭送长歌姑娘!”
长歌憎恨着夜无边作践自己,身上的痛楚使她听着夜无边所有的话都变了味,甚至非常不屑,觉得夜无边不过在作戏,如果自己真的是夜无边的对手,长歌想这会自己也许真的下得了手了,但这种机会很快没有了,两个得了吩咐的妇人赶紧进来,把长歌扶出了房间,长歌见有辆马车停在院中,两个妇人又把长歌扶上了马车。
马车很快动了起来来,长歌也不知道夜无边要把自己送到哪里,反正到哪里都一样,夜无边就是夜无边,让她彻底地心死了,那人到哪里都无所谓了!
马车很平稳,不急不缓地驰在路上,长歌除了身上无以名状的痛就是极度伤心,伤心得连眼泪都掉不下来,就如夜无边不相信她,她也不相信夜无边会给自己什么好去处。
帘子掀开了,江婶伸过手来,长歌想如果没有江婶来扶,她连马车也下不了。
长歌站定了就看见傅成霄站在不远处,那江婶忙上前道:“皇上,这是夜门主给皇上留的信!”
傅成霄没接,旁边的毛福忙接了过去,展开一看道:“皇上,夜门主…夜门主信里讲他已经使用过礼物了,万分不如意,所以原物奉还,又说他本是山野飘泊之人,自当再飘泊山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