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一席话,大约讲到了申初初的心病,申初初便道:“既是秘密就讲来听听,若有半句假话,仔细你的狗头。”
“既然是秘密,长歌如何敢在这么多人前乱讲。”长歌要演戏自然就要把戏做足,申初初只留下妖妖,把剩下的人都屏退了才道,“你讲吧!”
长歌没想到申初初如此相信妖妖,但自己是演戏,也就用不着太过了,又把对苏梨白讲过的那翻寻宝的话讲了一遍才道:“锐王妃,不会平东王妃连这样重要的事都没告诉你吧,她带着人先去邛国的寻宝藏了,你让她抢先一步怎么了得?”
妖妖哼了一声道:“王妃,秦长歌外憨内诈,您小心上当,中了她的挑唆诡计。”
长歌瞪了妖妖一眼,真恨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管她卖不卖唱,好在申初初能做成王妃,到底见识高过妖妖,听长歌讲完那番瞎扯的话,眼睛一亮便道:“本宫这就与你一起到邛国,找那宝藏,如果找到宝藏,本宫不仅不把你交出去,而且还记你大功一件。”
长歌倒有些怀疑这话的真实成分,见申初初决定要去邛国,她还是放心了,不管怎么样,骑马坐马车都胜过眼下她与凤丫的步行,而且明显这荒滩沙漠凭她与凤丫的脚是走不过去的。
于是申初初让人给长歌牵了匹老马,象申初初这样规模的出行,居然还有能老马跟随,长歌到有些怀疑申初初是不是有表面上那么风光,不过长歌本也没骑过什么好马,有这样一匹老马,总算不用那双打了血泡的脚走路了,松了口气,爬上马,凤丫四处飘泊惯的,比秦长歌经折腾,便跟在老马身边与队伍随行。
长歌随申初初很快到了汀州锐王府邸,府邸比傅离的府邸到底要好一些,但总觉得不够开阔不够气派。
申初初是从正大门进的,长歌是从偏门入的,这个长歌倒没有什么介意或失意的,长这么大,她除了离舍,别的地方,她也没走过几遭正门。
申初初吩咐妖妖给长歌安排个客房,长歌才知道那妖妖在傅成桀这里类似于总管的职务,妖妖就领着长歌来到了客房,讲了一堆规矩,才象女王一样地转身走了。
凤丫为之气结道:“公子不是与这人是故人,她也太…”
长歌摆摆手,这些日子的奔波,双腿实在痛疼,忙在榻边坐了下来,却听到了轻轻地敲门声,凤丫与长歌疑惑地对望一眼,凤丫才走过去开了门,进来的居然是艳艳,长歌一见就不太想搭理,妖妖、艳艳在她的心目中,就有秤不离砣有感觉。
艳艳着上门才道:“艳艳见过夫人。”
听这话比妖妖客气许多,长歌才抬起头看向艳艳问:“你们不是在皇上那里,怎么…?”
艳艳叹了口气道:“夫人,皇后不许妖妖和艳艳留在宫里,皇上大约也觉得我们没有多大用处了,所有的许诺都遥遥无期了,让人在原平郊外安排了个农户人家任我们两自生自灭,原平被攻下的时候,我和妖妖逃到了‘残桥’附近,遇到了要去封地的锐王夫妻,艳艳原是想回家的,但妖妖不想就这样回了家乡,想办法跟王妃搭上了线,然后王妃就带我们来到汀洲,我们才得以安定。”
长歌凭感觉两人也吃了不少苦,叹了口气道:“艳艳,我只是有些纳闷,那锐王妃是如何知道邛国宝藏的事?平东王妃会把这事告诉她?”
艳艳看了凤丫一眼,长歌忙道:“凤丫你去门口守着,别让人进来了!”
凤丫点了点头,行了礼便退了出去,长歌这会才发现凤丫倒是极知礼节的,等凤丫退了出去,艳艳才附到长歌耳边道:“平东王妃是不会对锐王妃讲的,是她身边的一个姓齐的中年女侍无意讲了出来。”
长歌就觉得苏梨白有这样的好事怎么肯说与申初初知晓,原来是齐嫫嫫无意讲出来的,知道齐嫫嫫是个善长搬弄是非的人,当年就极想附上有势力的平东王夫妻,只是不知道这齐嫫嫫明明要跟这平东王的,怎么会不小心把苏梨白这么重视的事情漏给了申初初,艳艳又道:“那齐嫫嫫也不是完全清楚,只讲平东王得了什么重要消息要去邛国寻宝之类来着。”
长歌点点头道:“那齐嫫嫫平日就嘴巴不甚紧密,经常喜欢搬弄是非,不讲这个主子就是讲那个主子的不是。”
艳艳又道:“夫人,艳艳是极感激夫人眷顾之恩的,此时不益多讲,艳艳先行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