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赶紧从柜子里爬了出来,关上柜门,见傅成桀一张花容月貌的脸搭在案上,正朝着她这一边,两眼还睁着,长歌要多怕有多怕,又不敢从正门走,只得小心地打开窗户不太灵活地爬了出去,衣襟却被什么刮住了,把长歌吓得十魄至少跑了九魄,又听到杜晓的声音传来:“娘娘,晓晓都处理干净了。”
长歌只得拼命把衣襟扯了下来,顺着林子往外爬,好不容易找着路,慌慌张张地往回跑,还没到客房,却听一个沙哑的女声道:“池大人,刚才公子还在,不知这会去了哪里?”
然后长歌听到了一个男子有些变音的声音:“傅成桀死了,终可以回王上话了,不过你在路上一定要当心些。”
“是!”女子应完,长歌便见一个健硕的男子从客房后面那片林子走了出来,那人走出林子,摘下面罩,借着月光,长歌看清是池小城,池小城很快就消失了,长歌等了半天也没等着那女子,待到半夜确定无人才小心摸回客房。
客房的灯亮着,长歌推门进去,坐在桌边打着瞌睡的凤丫听见门声一下惊醒道:“大半夜的,去哪里了,把凤丫都急死了。”
惊魂未定的长歌无法跟凤丫讲自己一夜的惊险,一头倒到了榻上,一夜噩梦不断,老梦到傅成桀那双睁着的眼睛。
长歌吓得一下从榻上坐了起来,原来天已经大亮了,凤丫端着水盆进来见长歌醒了便道:“公子总算醒了,夜里怎么不停地叫,王府发生天大的事了!”
傅成桀死了,自然不会有比这还大的事了,长歌没出声,就听凤丫道:“锐王昨日夜里被刺客刺死了,刺客是一个小侍女,现在到处抓捕,听说连夜将那刺客的头象发了汀洲的四面八方呢,公子,你说这小侍女为什么会刺杀锐王爷呢?”
长歌摇摇头,怎么也没想到申初初会祸嫁到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小侍女身上,因为锐王被刺,寻宝的事被推了一天,长歌想那锐王也真太不值钱了,被刺这么大事居然也比不上寻宝重要。
长歌不舒服,倚在榻上,艳艳突然来了,打发了凤丫,才小心地从怀中取出一件青黑色的衣服,递给长歌道:“郡主快换了,妖妖向王妃娘娘告发,说那窗上留下夫人衣服的布块,所以是郡主杀了王爷。”
长歌才发现衣摆处果然少了一块,忙不迭地脱下身上的衣服,那艳艳拿着她换下来的衣服就走了,长歌惊魂莫定,匆忙穿上衣服,刚一躺下,就听到外面响起了申初初的声音:“秦长歌在哪里?”
凤丫便道:“公子身上不舒服,还未起呢。”然后长歌听到“啪”的一声,凤丫的惊叫声,“你怎么打人?”
却听妖妖道:“就是打你这个不知规矩的东西。”
凤丫极是气恼,长歌还未坐起,那申初初、妖妖、杜晓就推门而入,而妖妖手里正捏着一块青布片,正是自己刚才穿的那件衣服上的,妖妖举着布片冲秦长歌问:“这是你的吧!”
长歌没搭理,妖妖冲过来,一把掀起长歌的衣服,“咦”了一声,却听申初初道:“妖妖,这布块不是长歌衣服上的,一定另有其人。”
妖妖有些疑惑地看了自己手中的布块一眼,然后不甘地围着长歌转了一圈,长歌心里想:你申初初如果还有点良心,是谁你不最清楚?
申初初知道那傅成桀是怎样死的,自然不愿意再在此事上纠缠,便道:“弄不好又从哪拐了小倌做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让人谋财害命了,这种家丑也不要四处再宣扬了”
那杜哓有些挂不住,那自己以前与傅成桀的事不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事,申初初又吩咐:“杜晓,赶紧把刺客刺杀王爷的事呈报给青帝。”
长歌不知道青帝会不会相信傅成桀这样的人也有人刺杀,妖妖见长歌的衣服真的是完好无损才悻悻地走了,等申初初、妖妖、杜晓走了,长歌筋疲力尽地倒到榻上,想着妖妖与那傅成桀的事情忍不住干呕起来。
不知申初初是如何上书青帝去了此事,总之折腾一气之后,怕那苏梨白跑到自己前面去了,傅成桀被刺后的第二日,就带着长歌急冲冲地上路了。
长歌忍着恶心坐上了马车,被车颠得一样地不舒服,但怎么也好过自己走路,自己象这么吐居然有快一个月了,什么也吃不下,长歌也越发害怕了,心里惶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