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话音一落,传来众人一阵大笑,杜晓一见那明晃晃的刀忙道:“小的愿意,小的愿意,军爷们想怎么玩都可以!”
那些人听了笑得更厉害了,有人便道:“大哥就算想给兄弟们找玩物,也找个好点的,别这么上不了台面。”
又有人道:“虽看上去细皮嫩肉的,但年岁大了些,不大中用吧。”
那些人拿着杜晓开了一阵子玩笑,为首那人提着刀打量起秦长歌、凤丫,然后皱着眉道:“怎么都没什么姿色?”说着间,那人手中的大刀突然暴长就向长歌挥来,长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到了邛国就身首异处了,又想到死了也比受侮强,心一横闭上眼,只听“扑哧”一声,长歌没感到任何疼痛,原来死并不是件特别痛苦的事,同时有些纳闷自己的灵魂出窍得也太快了吧!
头还能动,长歌低下头却见胸前没血,地上的血似乎都是从背后溅过来的,她又忙扭过头,却见妖妖倒在沙地里,手上还握着一把匕首,那刀尖正朝向自己,只是此刻头滚到了一边,眼睛不甘地睁着,血溅得一地都是,长歌吓得“啊”地一声尖叫着跳了起来,伏着凤丫拼命地吐。
艳艳见了也大叫着昏了过去,申初初是心狠的手,也下手杀过人,但见到这情景,那手也不由得打起抖来。
那为首的人吩咐道:“把马匹和物品都带着。”说完看了长歌一眼哈哈大笑道,“这丫头有些意思,来人带走。”
长歌不知道自己一句话没讲过,怎么有意思了,为首的话音一落,立刻出来几骑将已经吓傻的长歌撵到一辆车上,长歌抓着凤丫的手不肯松,那几骑就把凤丫一起撵到车上,有人指着指着申初初、杜晓问:“这些个呢?”
那为首的便道:“就留给你们了!”说过让人赶着马车上了山了,长歌听这群人的讲话、行事应该是沙漠匪贼,身体不由得发抖。
申初初听了一下晕过去了,完全没有了前些日子的嚣张,吓待的艳艳这一会才终于哭出了声来。
长歌想到沙漠里的匪贼凶残是出了名的,望着被押到另一两车上的申初初等人,叹了口气,自己前景都未赴,也顾不上艳艳了,凤丫紧张地握着长歌的手,两人满手都是汗,一紧张,破天荒的,此次在车上没吐,只是心里却更加烦闷,车行没几步,忽听外面有人大声道:“松大叔,来风了。”
刚才那为首的一听道:“把那两个小丫头放下来,大家准备避风。”
长歌看了凤丫一眼,两人一路行来都比较默契,车门打开,开门的冲两人道:“快些下来,起大风暴了。”
长歌便扶着凤丫下了车,两人脚刚一落地,凤丫就用藏在身上的薄铁片狠狠地扎到开门人的胳膊上,那人大叫一声,凤丫已经拉着长歌往旁边滚去了,这时铺天盖地的风沙刮了过来,长歌隐隐听到有人在叫:“长歌姑娘,长歌姑娘!”然后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两人一下不知跌到了什么地方,见风沙大,凤丫忙用身子扑到长歌身上挡着那风沙,长歌叹了口气,想还不如就让这沙埋了算了,省得受这些罪,只是不知道那些匪徒怎么知道自己叫“长歌”。
那阵妖风约持续了半个多时辰,长歌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过去的,两人一动也不敢动,那群匪贼似乎找不到两人就不肯离去,只听有人道:“前面是流沙,莫不是跌那里去了!”
那些人在长歌与凤丫面前打了好半天转,才不得不匆匆离去,凤丫忙爬上去,把长歌拉了上去,长歌才看见身后一个大坑,还有沙继续在往下陷,形成一个大旋涡,两人不知被什么挡住了才没有掉下去。
长歌心有余悸,吓得一**坐沙里,凤丫比长歌好不到那去,双腿跪在沙地里,长歌才发现凤丫除了胆子大还有把力气。
长歌便问:“凤丫,他们都走了,我们怎么办?”
凤丫指着那屠杀地道:“那里留有吃的和水,又在河边,我们想办法一定能到得了邛国!”
长歌点点头,抬头确实可以看到那条河流依旧在,几匹被匪贼扔下劣种马抖抖索索从沙堆里挣扎出来,两人眼一亮,这些马是刚才匪徒们从申初初那行人中抢来的,大约是要赶回匪窝里清理,凤丫在几马匹身上找到了不少的水和干粮,甚至还摸出些银两,两人也不管这是不义之财物,四只眼睛都闪闪发光,这群匪徒居然漏掉这么些好多东西,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