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离没想到宛兰风这么给力,自己才解决完两个,她早又瞄好一个,宛兰风这么帮衬自己,对付傅瑶兵不血刃都不是什么难事,但吃过傅成霄的亏,傅离有是多了几分谨慎,如果宛兰风没有使诈,他更有把握早些完成这个过程,便应了一声才离开了“中泰宫”。
长歌吃了午饭,已经准备睡了,傅离却回来了,换过家居衣服,才在长歌身边坐了下来,长歌懒懒地躺在榻上,她不知道傅离最近都在忙什么,傅离是个喜怒哀乐不现于形的人,所以也不知道他忙得顺不顺,便问:“大世子,没娶到新娘子,是不是挺遗憾的?”
傅离伸手抬起长歌道:“倒是,那歌儿帮为夫解解闷。”
长歌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傅离:“我如何能帮得到大世子?”
“帮我把没入洞房的功课补足了。”傅离说完抓住长歌打过来的手,笑着倚在长歌身边躺下道,“别吃了就睡,小心积食,多多走动些。”
长歌嗯了一声,傅离笑道:“以前是睡不好,现在就跟个小猪一样,我哪天回来你都在睡。”
长歌幸福地偎进傅离的怀里,却道:“大世子,明天我想出去走走。”
傅离正把玩着长歌的头发听了淡淡道:“这个时候要多休息,就在府里走走不行?”傅离伸手搂住长歌的腰,有快五个月的身孕的长歌除了贪睡贪吃脾气大些,身形变化不大,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只略微丰腴了一些,手脚也被自己好好地养护回来了,只是右手依旧有些不灵活。
傅离轻轻地抚摸着,左手腕已经光润如玉了,右手腕始终都还留有瘀痕,又不敢用去疤药,心里正伤神这打胎药再不用,怕就难打下来了,却听长歌不高兴道:“你又让我走走,又许我自由出入,然后人家真要自由出入,真要走走,又不许了。”
“满嘴胡说八道,我几时不许了,不是怕你身子乏吗?”傅离扯过被子盖在长歌身上道:“都快当娘的人了,还那么贪玩。”
“我要出去走走,不让我出去干脆把我关到牢房里去算了。”长歌就非常生气了,傅离摇摇头道,“现在脾气好大,连为夫在关心你都听不出来吗,我几时不让你出去了?”
长歌才展颜一笑,开始心怀鬼胎地想着去哪里玩,傅离又摇了摇头。
江婶看着兴冲冲换着男妆的长歌,摇了摇头,便让人去洗衣房叫来了小丁,小丁进门的时候,长歌正在对着镜子试簪子,试了好几根都觉得不如那红玉簪子使起来顺手,终是选着了一枝羊脂玉的簪子,怎么都觉得不好,小丁一见忙道:“小主子戴这簪子好看。”
长歌兴地问:“真的?”
小丁忙点点头,长歌就递给烟儿,烟儿帮她插上了,小丁爬桌上道:“此次见小主子总觉得与上次见着有几分不一样。”
长歌有几分不明白地问:“有哪里不一样了?”
小丁便道:“现在的小主子更象个女人。”
长歌急了忙问:“小丁,你不是讲我这身袍子穿着不好看吧?”长歌一边问一边忙在镜子里照照,小丁笑了道,“以前小主子哪里会照镜子,好看,小主子长得好看,穿什么衫子都好看!”
长歌乐得眉开眼笑,小丁笑了一下道:“现在的小主子还有个特点,特别喜欢人家讲她生得好看。”
长歌眨了眨眼,自己好象似乎越来越在意美不美,好看不好看了,听了小丁这么直接地揭穿,有那么一点点不好意思,烟儿便问:“郡主就不要再系腰带了,小心勒着了小世子。”
长歌点点头道:“好,小丁、烟儿我们快走吧!”
长歌其实并不确切自己到底想去哪里,让车夫驾着车看了“落玉坞”、“玲珑茶馆”、“宋氏钱庄”、“伊人堂”…反正在建郢自己知道的、大的铺子都一一路过看了一通,本还想去离舍,见那烟儿不太想去,就作罢了,然后让车夫驾车去了夫子庙,小丁便道:“那里混乱,去哪做什么?”
因为长歌坚持,车子还是到了夫子庙,长歌看着一切似乎依旧,又到了自己租的那间小院子,下了马车慢慢走了过去,只是小院子已经租给了别人,长歌站在那里看了一会,直到屋里的女人出来倒水问她,长歌才回地神来,又回到自己摆摊的夫子庙,居然看到了依旧重操旧业的王老学究,长歌想着王重在苏南手下为重臣,有几分不相信地走了上去叫了一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