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邪皇这样的女儿有很多,所以他并不在乎送一个出去结亲,但吉鲁从小长大,却与西娅交好,一时无法说通苍邪皇:以苍邪的实力,根本不需要与大昭结这门亲事,但苍邪皇是希望不费力气地拿下大昭,所以无论吉鲁如何进荐,苍邪皇都要用西娅的前程来交换自己准备充分的时间,吉鲁为这事非常地生气,甚至觉得荒唐,只恨自己不能早日得到苍邪的大权,如果换做是他,早挥戈南下,马踏大昭了,但现在对于他能不能得到苍邪的皇位也是关键,多急多气,也不得不做这桩自己非常不愿意做的事情,亲自送西娅入虎口。
吉鲁瞧着傅离那张带着喜气的脸,是越看越生气。
长歌离得远,想想当初傅离纳自己与徐小如为妾的时候,跟偷人一般,哪象眼下这么声势浩大,张狂而隆重,越看越心酸,本想不看了,立马回去,却又有点不甘心,找了个高一点的地方继续观礼,见那大昭迎亲官员与苍邪送亲官员忙碌了半天,那艘喜船终于放下了板,红毯立刻就铺了上去,又过了一会,响起了迎亲的鼓乐,才见在一堆人的拥簇下,那蒙了盖头的新娘子被苍邪的丫头扶了下来,如果不是有人架着,长歌甚至怀疑新娘子会昏倒或会转身跑回船里去。
新娘子坐上轿子,吉鲁不知冲傅离讲了什么,傅离一脸卑躬和一脸猥琐地笑着应完,然后就翻身上马,在鼓乐声中带着新娘子回建郢去了。
长歌望着傅离越来越远的身影,伸手掏出花生剥了一粒才想起是傅离娶了新娘子了,但新娘不是她,自己应该非常非常不高兴,怎么还能吃下花生,于是一生气就收起了花生,却见吉鲁依旧站在披红挂绿的船上,望着江水,脸上阴沉,不知在想着什么。
傅离原想到自己这么一路闹腾地娶妻纳妾,长歌好热闹弄不好也会来看,长歌又是那种喜欢吃醋的人,一吃上醋也许什么都不顾就跳了出来,不过把那西娅还刘淑惠都风风光光地迎进了儒王府,也没见到长歌跳出来找他理论四五,失望之极将胸前那朵绸子做的花扯了下来,扔到一边,腊八一见这主子怕又开始要闹脾气了忙道:“主子还要喝喜酒呢!”
傅离哼了一声将喜袍也脱了扔到一边道:“让他们自己喝好了!”
腊八便道:“主子,听说平东王府昨日起了火,王府的火扑灭后,独独缺了平东王妃。”
傅离愣了一下,一时没心情管那平东王妃又在玩什么花招,想她没孩子再闹腾又能闹腾个什么劲,自己心里还烦着,为了找长歌象这样丢人现眼的招也想得出来,真算是窝囊透了,自从出道以后,他哪这么失败过,从来就是说一不二的,只要自己看上的女人,哪个不是对他俯首贴耳的,只有这个秦长歌,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让他这么不省心。
傅离越想越气,于是让腊八送几坛子酒来,也不管什么新娘子,拎着爬到屋顶喝了起来。
傅离一口气喝了快三坛,本想喝酒卖醉的,不过喝完第三坛不仅没有醉意,反是越喝越清醒,有几分纳闷:自己的酒量的确不差,但喝三坛怎么也应该有些醉意了,难道今日是被气的千坛不醉了。
借着还算得上明亮的腊月十六月光,傅离看了一眼那酒壶上的字:“绿醅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看来就是来到古代,打假的事情也是不容小视的:你奶奶个松山鹤真是想钱想疯了,一坛子酒精浓度本来就不高的老白干,你居然又掺了半坛子水,你让人喝酒还是喝水呀,心也太黑了吧!
那几坛子酒精浓度不高的“绿醅香”喝得傅离非常地不爽,房顶坐着也凉,傅离只得顺着柱子滑下来,腊八忙迎上来道:“主子可有喝好?”
“好你个头,淡得跟水一样。”傅离当然知道腊八怕自己喝醉了不小心露了马脚,用手指戳了腊八一下道,“你小子下次再敢用假酒骗你家大爷,小心点脑袋!”
腊八便道:“腊八的爷呀,腊八哪敢拿假酒来骗爷,那都可是花了银子买来的正宗‘绿醅香’,今晚是您大喜的日子,喝这种清淡的酒应付客人,多好。”
傅离哼了一声道:“既然是好酒,那些客留给你应付好了。”
腊八眨着眼,没敢接傅离这话,让他替王爷这个新郎去喝客人的酒,真怕一不小心弄个大不敬。
傅离正准备回长歌那院子的时候,齐征急步走了过来道:“主子,那南疆的**术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