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侍越发紧张,长歌小心把靠自己近一些的刀推开一些,喘口气:自己真的是什么重要人物,吉鲁需要这样吗?
齐征看着吉鲁和长歌入住的客栈,里面一片混乱,至少有两拨人马在里面,在水底破坏他好事的人,现在下面的人已经查清了,知道了就是那个叫凤丫的,另外一拨就是那群邛国的遗老们,邛国遗老们水平不行,但最善折腾,所以动静着实不小。
齐征静静地看着,一个下属急急过来道:“大护法,客栈除了吉鲁带的那一千人,周围出现了许多可疑的人,南边还出现了近万人的军队,应该是从吉太城来,客栈不时有信号发出去,那支军队接到信号,正在向小镇移来。”
齐征愣了一下,如果只是吉鲁带的这一千个人,他的两百个鬼影子对付是绰绰有余,一直因为腊八传的一张纸条没有动作,让凤丫与邛国的遗老抢了先,他们一抢先,竟一下闪出这么多人,难道吉鲁用长歌故意引主子出来的,按理吉鲁并不知道主子的身份呀,为什么有这样的布局?
齐征立刻让所有人马停止了动作,派出人仔细打探,然后再最快地通知傅离。
傅离得到了齐征的消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回想找到长歌的整个过程,与吉鲁在大湾渡口遇着应该是偶然,吉鲁是送西娅完婚逗留在了大湾渡口,怎么行了一个多月忽变成了有计划的引诱自己救长歌呢,按自己所想,如果吉鲁知道自己是夜无边,绝对不会派赵越刺杀傅瑶,在大家的心目中夜无边可强过傅瑶百十倍,不可能知道这事还想让夜无边登位的,前面一段路齐征没下手,傅离心里知道有问题,因为担心长歌跟自己扯皮,没了面子,一直没动手;这一下傅离立刻变成了真正的按兵不动、静观吉鲁有什么变动了。
邛国那几个遗老折腾了大半夜,到底不敌吉鲁人多,最后灰溜溜地跑了,顺便连凤丫也消失了。
长歌遗憾地打了个哈欠,重新回到冰冷的被窝里,还得再一次将被窝捂暖和,想着就对那几个邛国遗老生气,把自己奴役卖酒卖了快两个来月,居然还想继续奴役;再一想不是傅离追来了,又说不出的失望与伤心,觉得那傅离这次的动作还不如邛国遗老和凤丫。
一个绝对冷的夜晚,捂了两次被窝,心上人又没追过来,长歌的心情也随着天气降到了冰点下,折腾到天亮才睡着。
长歌睡得晚自然起不来,两个女侍就不明白每天早上请她起床,跟管她要钱一样,她真的是从心里舍不得,如果换做是傅离,她可以窝在傅离身边睡一整晚,一想到傅离,长歌的嘴又噘了起来,骂自己太没志气,干嘛总想他。
吉鲁不知是受了秦长歌的打击还是因为别的事使然,在风镗镇被长歌拒绝摸手后,不管风雪如何地大,都只是急催着赶路,闲暇时也不来勾搭长歌,长歌想那吉鲁大约是不想讨没趣,不来,反放下一颗心来。
之后几日行来,非常顺利,没有再遇到任何的变故,吉鲁却有些失望,但德州都已经到了,他总不能带着长歌继续北行。
一行人冒着风雪终于在一月底进入了苍邪的都城德州,德州城整个就象在银白色的冰封世界里,街上自然非常冷清,行人也不太多。
长歌对那铺天盖地的雪再也不感兴趣了,除了看得多了,最主要是身体已经更为笨重,一门心思倒转到了肚里的孩子上来,因为害怕所以焦燥不安。
进了城,吉鲁安排了一下属下,就带长歌及十几个护卫回到了王府,在他的王府安排了一个比较僻静的一处房子给长歌住,另又安排了四五个下人侍候长歌。
长歌在青王府、儒王府都住在府里最不引人注目的一角,也就习惯吉鲁把她安排在在王子府最西的一角,有点偏僻,离吉鲁的寝房也远,这些长歌都能接受,就是觉得这房子周围的景色非常奇怪:孤零零的一座房子,周围至少有几十丈没有任何建筑,而且还光颓颓的连棵草也没有,当然这么大的雪,也不可能有草,但长歌总觉得不太舒服,看着光秃秃让人觉得寒碜。
房子远而僻静,长歌却是心里喜欢,巴心不得可以安静一点,如果为了享受什么繁华,她完全可以不离开傅离,她现在极紧要的是如何让肚子时的孩子顺利来到世上,并且平安正常。
但在吉鲁王府下人眼里,长歌是吉鲁从大昭带回来的一个侍姬,大约已经失宠,所以被安排到离吉鲁寝房最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