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愣愣地听着,跟傅离久了,她也不太信这种说法,那女侍见没有人便小声道:“听人讲那个莎莎王妃嫉妒心特别强,所以你要注意她!”
女侍讲完就去收拾榻铺了,长歌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到这遥远的北方居然还涉及到与人争宠这样的事情,不过一想到吉鲁的侍姬接二连三没了孩子,而大家又把自己肚里的孩子当成吉鲁的,会不会…,一想到这里长歌不由打了个寒颤,自己到了吉鲁的王府,有吃的就吃,有喝的就喝,从没防备过,长歌不由得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只求千万别误中了这些争宠侍姬的手段。
长歌经那侍女一提醒,每日自是小心些,但又不能不吃不喝,只得求神念佛求老天让自己顺利生下孩子后,然后再偷偷带着孩子走掉,回到大昭随便找个地方隐姓埋名,把傅离给她买的胭脂水粉上的黄金宝石弄下来卖掉,自己应该可以把小家伙养大**吧,等小家伙长大了,自己就得让他或她给自己养老送终了,想到这里长歌只觉得自己想得最多的居然是自己与孩子如何过,似乎傅离真的已经不是她日子中的一员了。
小孩子的衣服鞋帽也不用长歌操心了,刚来时的干燥、不适又略微适应一点,长歌在屋里待不住了,没见过雪时盼下雪,这会却是好不容易才盼到雪停了,长歌便准备到花园里走走,虽没生过孩子,江婶可给她传授过不少生孩子的东西,别的有点记不清楚了,但江婶让她在生之前多走走多动动才好这桩是记了下来,于是便带着那个爱说话的好心女侍到花园里散步。
刚下过雪,所以地上的雪还比较松软,王子府的下人都忙着扫雪,长歌慢慢地走着,还没走多远,就见那些下人聚拢在一起不停地叹气摇头,长歌好奇心起,那个好心的女侍于是去打听,没一会回来道:“唉,莎莎王妃又流产了!”
长歌愣了一下,没想到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象这样接二连三地下毒手,那吉鲁偏就查不出来,真是也太笨了。
走着走着,长歌发现自己竟然快走到吉鲁住的院子,忙止了步转身往回去,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长歌好一会才发现那个穿着苍邪服饰的人竟然是傅珏的那个护卫赵越,吃惊得嘴都合不拢,生怕赵越看到自己连忙躲到一边;等赵越走了,又看到一个更熟悉的人走了进去,这下长歌不仅吃惊还吓了一大跳,那个人竟是苏梨白,苏梨白怎么会在这里?想想苏梨白的手段,长歌难免想到吉鲁那些姬侍流产是不是都跟这苏梨白有关?
不过长歌又觉得不对,苏梨白是傅瑶的女人,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来害吉鲁的后代,难道是傅瑶指使苏梨白什么差事,比如让吉鲁这个人绝后之类的事情,那傅瑶有这个必要吗?当然长歌并不知道自己走了后那建郢发生了许多变速,傅瑶被刺后,已经卧床不起,哪可能再指使苏梨白什么差事。
长歌站在那里胡思乱想一会,想到不能让赵越看到,更不能让苏梨白看到,赶紧带着那个好心的女侍回了自己住的地方,到了房间心还扑扑地跳个不停。
松山鹤带着自己的人比傅离的人早半个时辰到苍邪的,那日从风镗镇逃走的时候,还逮住了凤丫,凤丫不认识松山鹤,但松山鹤却认识凤丫,在邛国沙漠的时候,松山鹤差点就用刀劈了凤丫。
松山鹤是个节俭惯的人,进了德州自然不会象傅离那样住“云来客栈”,只选了个不入流的小客栈,松山鹤北上进德州也不似傅离那般轻松,一路上可以说得上是历尽千辛万苦,因为缺少厚衣,好几个人都冻坏了手脚,而且还带着凤丫这么个随时准备逃走的丫头。
安排好住处,半仙、大仙立刻聚拢了过来,松山鹤忍不住把叛徒朱六又骂了一通,是最近这段时间大伙碰头松山鹤首先必发的牢骚。
半仙、大仙等松山鹤发完牢骚,私下里却都有些支持朱六的做法,以前认傅离做主子,大家似乎还有个前程,如果傅离一不小心做了皇帝,大家就大有前程;现在松山鹤背叛了傅离,选什么秦长歌做主子,大家都有一种想法就是:松老头大约觉得那秦长歌好控制,分明是他想取傅离而代之,却弄得这么冠冕唐皇的。
半仙与大仙想到跟着松山鹤的出路,莫不就是这样连蒙带骗地替人算一辈子的命,想着算了已经快半辈子了,还将继续算下去,心里就堵得荒;做为邛国遗老的干将,就这么算一辈子的命,让他们觉得也没有什么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