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想着这个傅离不想要的儿子,她除了担心就没得意过,忙把肚子捂住,生怕苏梨白一冲动就这么扑过来把她肚里的孩子给扼杀了,紧张之中又下意识地看了那个隐在帘子后的好心侍女一眼。
苏梨白大约有什么成竹在胸的美计,并没扑上来,只是不屑地看了长歌一眼转身走了,长歌愣愣地看着苏梨白的背影:不知道苏梨白是来挑衅还是来下战书,或是知道傅离今日夜里要来带她走,布好了天罗地网等着傅离?
收到了傅离的纸条,加上苏梨白的拜访,长歌怎么还可能睡得着,翻来覆去都在想傅离有没有什么逃脱大计。
在榻上翻到了接近子时,长歌还没听到一点动静,再也躺不下去了,干脆从榻上爬起来,想到窗边看看,还没走到窗边,忽听外面道:“东边着火了!”
长歌才知道自己的门外不是仅有几个侍女,还有男人,然后有人道:“别理它,王子让只守着这里!”
再然后归于沉寂,这两声男人的话,让长歌更着急了,看来吉鲁真的已经有了防备,那吉鲁为什么要防呢,自己对吉鲁那么重要吗,难道他是被苏梨白说动了,实际上不是防自己,而是想趁此机会捉住傅离,苏梨白成竹在胸的计策是不是就是利用吉鲁,使了一招借刀杀人之法,然后报失子之仇?
长歌从没想过这么多复杂的问题,为着肚里的孩子才终于肯动动脑子,只是左想右想也想不出到底哪个才是答案,那东边的火却越燃越大,屋外的几个女侍也都频频张望,长歌正焦急的时候,忽感到外面的几个女侍有了动作,几声闷响后,长歌便听其中一个大声尖叫了起来:“不好,有贼人偷袭宁致郡主!”
这一声尖叫,引起外面巨大动作,大约有三十来个身强力壮的人扑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赵越,那女侍又用吓得变了形的尖叫声道:“有人杀了她们就往那边跑了。”
赵越一挥手,两个士兵掀开帘看长歌站在窗边,那赵越与长歌有过一面之交,见长歌还在,便淡淡道:“宁致郡主,今日夜里有刺客,请不要站在窗边,小心刀剑无情。”
长歌只得回到榻边,赵越一挥手,两个士兵就把屋子里里外外在地查找了一番,长歌才发现除了房子周围一览无余,这屋子也简单到了不能简单,除了一张榻,一张柜子,其余的地方根本无法藏人,赵越看没什么异常便带着人出去了,追的人也立刻回来道:“没追到人。”
赵越便吩咐:“把这几具尸体抬走,别吓着郡主了。”
于是便有人将尸体抬走,门口只剩下两个女侍了,长歌没想到吉鲁没出现,可见吉鲁真是沉得住气的人,而傅离的人动作也太快了,举手投足之间就杀了四五个明显有些身手的高大女侍。
长歌心里乱,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回到榻边坐了,忽听不远处又传来了声音,有人道:“将军有人放迷烟!”
“是什么人?”
“还不太确定,很象在客栈袭击过我们的那几个老头!”
长歌知道迷烟的厉害,下意识地伸手把嘴捂了起来,然后听到有打斗声传出来,正在着急的时候,那个好心的女侍突然走了进来,抓住长歌,一抬手就用钢索抓住房梁,带着长歌升了上去,长歌略一犹豫伸手就抱住了那个好心的侍女,那女侍带着长歌上了横梁,把长歌藏在一根粗大的梁柱后,然后跳到另一条屋梁,走到中间,伸脚一踢就把屋顶上瓦踢开,然后从踢开的地方翻了上去,门口那个女侍就大叫了起来:“不好了,不好了,宁致郡主让人劫走了!”
这一下门外的动静就大了,赵越立刻带着一堆人挤了进来,火把把屋子照得透亮,赵越大声问那女侍:“往哪边走了,这里外全是人,郡主带着身子,不可能会被劫走!”
门口那个女侍一抬手道:“那人动作非常快,奴婢还中了一刀!”女侍刚一说完,赵越大约往女侍指的方方向看去,却听女侍惨叫了一声就躺地上去了,赵越吓了一大跳,却见那女侍口吐黑血,显然中了极厉害的毒,赵越忙翻过女侍,发现她的颈部有一银针扎着,大惊忙道:“快报王子殿下,大家四处搜!”
士兵们看了榻下和柜子里都没发现人,忽听外面有人道:“将军,在房顶上,往那边逃了,真的带着郡主的!”
正屋子里搜查的赵越一听忙跃上房梁,外面的打斗声也越发狠了,长歌吓得瑟瑟发抖,只怕那赵越一转头就发现了她,然后有人叫道:“将军,邛国的人突然转向王子的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