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总算有可以炫耀的事情了,于是有几分得意地道:“是我给儿子和闺女取的名字。”
傅离立刻一个头两个大,把灯吹灭在长歌身边躺下恨恨道:“给儿子、闺女取名字是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取这些个乌七八糟的名字,傅出、傅心亏你想得出来,除了土还俗,更难听!”
不过在这个临近生孩子的日子,长歌见着傅离,心里不知多宽慰,有傅离在身边,她就是莫名地心安。傅离似乎没什么不懂,在她的心目中甚至是有点近似于神的人物,不过以前好象没这么膜拜,这会突然就生出膜拜的感觉,这些日子的惶恐、不安至少去了七成,早就意乱情迷了,又哪里还会在乎傅离抨击她给孩子取的名字不好,只是哼了一声扑到傅离身上问:“凤丫与邛国那帮遗老都是你安排的?”
傅离伸手搂过长歌道:“就他们那点微末本事,为夫还真没看上,何谈什么安排?”
长歌忽想到什么笑起来了:“大世子装女侍挺好看的,还真象,只是大世子明明比那女侍高,怎么装的?”
傅离哼了一声伸手捏捏长歌笑得一朵花的脸道:“还笑,还笑,为了你,为夫装婢女,藏狗屋的事都做了,为了装这个女侍,为夫不得不临时跟齐征学了一下‘缩骨功’,可把为夫的骨头缩得好累,罚你给为夫好好捏捏!”
长歌倒是听话地伸手给傅离捏了起来,同时又有些好奇地问:“大世子,我们明明躲在梁上,为什么外面有人讲我们往相府逃了?”
傅离得意地一笑道:“那都是为夫早安排的人,为夫一共安排了三次调虎离山,第一次是让人化妆成我们俩往相府逃,结果吉鲁让赵越去追,他却按兵不动;第二次安排人去他的房间,他让阿也去了;第三次安排人讲他的宝物和王妃被劫走了,他终于上当了!”说完傅离笑了一下,长歌有些不解地问,“大世子为何发笑?”
傅离便道:“他也不想想,他得到宝物的事情根本就是秘密的,没几个人知道,连为夫都是推测,为夫在这时候用这个计,可见他对宝物是非常在意的,想都没想那个传话的人如何知道他有宝物,这招管用可是险招,吉鲁是个非常仔细的人,好在他把宝物极重!”
长歌没听得太明白忍不住问:“那大世子又怎么知道宝物在吉鲁这里的?”
傅离便把苏南办的宝盒大会大致讲了一番,长歌才终于明白苏梨白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又听傅离讲黄珍回去照顾傅瑶,忍不住叹了口气,叹完气长歌又忍不住问:“那东边的火不是大世子放的?”
傅离更得意了道:“用放火这样的声东击西的如术,是幼稚园的小朋友才用的,这种方法怎么可能让吉鲁这只狐狸上当,只有松山鹤那几个老小孩才想得出来,不过他和凤丫到底制造了不少混乱,至少让吉鲁发现松山鹤的动向时,忙着跟松山鹤斗,没弄清我到底什么时候进来的,吉鲁防着松山鹤的子时行动,我却利用松山鹤子时一起动手,估计这会吉鲁还在猜测到底是谁劫走了你。”
长歌不知道“幼稚园”为何园,仍旧“哦”了一声,给傅离捏了一会肩就赖在他怀里把几个月的委屈一一哭诉回来。
傅离轻轻地拍着长歌安慰了起来,长歌总算把委屈找回了个七七八八,才重新靠回傅离怀里。
长歌在傅离怀里赖了一会想起什么:“那个苏梨白也在吉鲁王子府,大世子,你讲那个苏梨白为什么连吉鲁的孩子也不放过?”
傅离自然看到了苏梨白,自己在平东王府有些露强,苏梨白这么精明的人,应该看出些端倪,自己眼下救长歌用的都是鬼影子,会不会已经暴露身份了?
长歌很显然没有关心到这桩事上,于是把从好心女侍那里听来的事情一一讲给傅离听,忽想到傅离装的就是那个好心的女侍,那个女侍会去哪里呢?
想到这里长歌不由得有些害怕地看了傅离两眼,怪说不得后面觉得这个女侍变了,从一个爱讲话什么都知道的女侍变成了一个不爱讲话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侍。
傅离仔细听长歌讲完,并没注意到长歌的眼神,知道那苏梨白确实是个狠心的主,但同样也想不通苏梨白为什么要害吉鲁子嗣,于是喃喃道:“没有理由苏梨白连吉鲁的子嗣都不放过呀,难道她觉得傅瑶没有多大用处了,想放弃傅瑶改嫁吉鲁?”说完自己都有点不相信,摇了摇头,见长歌忽然有些怕他的眼神,不屑地一笑道,“那个女人让我扔一枯井里了,活不活得成看她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