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正好饿了,一听有鸡汤,忘记手还掐着傅离的,忙要喝,一口气喝了大半罐才抬头看着傅离问:“怎么这么淡?”
傅离笑咪咪地看着长歌喝鸡汤,见她喝了这么多才感觉到没放盐,是不是生孩子生得迟钝了些,于是便道:“江盈炖的,我怎么知道?再说你都快喝完了才发现,不过,明天我会让她放点盐的。”
长歌听了噘着嘴,傅离便道:“多喝点,晚上我要带你出去见永夜。”
长歌一听要去见永夜,连忙要从稻草中爬起来,才想到自己刚生过孩子,又跌了回去,傅离见了便道:“江盈说你这时候不能见风不能冷着不能下地,今日晚上是没办法,所以现在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待着。”
长歌一个劲地出汗,才发现大氅下居然又多了两床毯子,便叫:“我热,不要盖这个!”
傅离哼了一声道:“这么冷的天,你热个屁,江盈告诉过为夫,你现在出的是虚汗,那叫虚热,可凉不得,给我老老实实地盖着!”
长歌到底斗不过傅离,只得忍受着,傅离才得意了地道:“总想跟我拗,你拗得过我吗?”傅离刚一得意地讲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傅离眼睛一跳,忙拿毯子将长歌裹了起来小声道,“我们恐怕一会就得跑了,小家伙哭了大半夜,这吉鲁到底还有几个厉害人物,大约是给发现了!”
长歌一听要离开,高兴得连忙点点头,傅离便道:“我们还是象以前那样,我背着你跑。”
长歌立刻伸手要抱傅离的脖子,傅离哼了一声道:“现在还没跑呢,你想累死为夫呀!”
“就是要累死你!”眼下的长歌跟在邛国废都那山崖上的长歌可是完全不一样的,说完就奋不顾身地往傅离身上爬,傅离笑着把长歌扒下来给她穿好衣服,尽量把长歌裹得严实一点,割了一块毯子给长歌当围巾兼包头,然后用东西把长歌缚在背上,再把戴帽子的貂皮大氅甩到长歌身上,长歌虽比山崖的时候重了一点,但傅离觉得增重应该是那身行头,这身行头不仅增了点重,还有有点碍事。
收拾停当,傅离用手放在口边打了个口哨,然后长歌听到“轰”的一声,就听外面有人道:“柴房着火了!”
“闭上眼睛!”傅离戴上面罩,推开门,长歌眼睛一亮,满世界的白,忙闭眼睛伸手抱住傅离,只感到傅离下巴有胡茬茬,便伸手摸着傅离的下巴,却听傅离挑逗地问:“是不是很性感?”
长歌没听明白,但却知道傅离讲的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还没来得及掐傅离,傅离大约让眼睛适应了一下,才一伸手拿起宝剑,另一手拿起一把苍邪人用的弯刀,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长歌便听到有人大叫:“殿下,在那边!在那边!”
吉鲁便大声道:“活捉擅闯王府者赏黄金万两,杀死擅闯王府者赏黄金五千两!”
长歌听了忍不住道:“怎么你和两年前的身价是一样的?”
傅离听了笑道:“不是一样的,是跌价了。”
长歌有些不明白,傅离便道:“两年前是一人这个价,现在是两人这个价。”
长歌本有些害怕,听了傅离的话,连害怕都少了几分,就偷偷笑了起来,傅离嘴里调侃着,脚下的动作却丝毫不慢,他一出来,立刻有几十个苍邪人冒了出来,长歌紧张地抓住傅离,但那几十个苍邪人的动作极是奇怪,不是扑上来与傅离斗,而是与傅离保持着一定距离,形成半个圈,倒象保护着傅离往围墙边走。
吉鲁一见忙指挥着人追过来,但这里堆的全是柴禾,傅离显然已经埋了不少**,他一离开,便有人引爆了**,扑天盖地的爆炸让吉鲁受损不少,而且还无法很快前行,本来赵越带着的几百个苍邪人动作是非常迅猛地,几十处**炸得他立马丢了一半的人,赵越不得不放慢了,小心地看着那些柴禾,生怕哪堆柴禾又爆炸了,那些爆炸后的柴禾堆,将那些干柴禾燃了起来,劈里叭啦的,别说追,就见着也有几分胆怯,吉鲁与赵越一时不知道傅离到底使了什么武器。
就在吉鲁与赵越受惊这当儿,傅离已经走到围墙边上,一抬手放出钢索,便升了上去,爬上围墙,长歌却见那几十个苍邪人每个人都摸出了那个让她胆寒的小驽,才知道这几十个苍邪人都是傅离的人,长歌长长地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就连傅离眼下的装扮,除了那副面罩,身上也是苍邪人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