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坤见傅离要似笑非笑的,气得心口更痛,抚着胸口叫道:“你笑什么?朕讲话很好笑吗?”
傅离才不紧不慢地收起刚才那副尊容道:“皇上,首先儿臣不知道你有什么要发火的,那永夜是离的儿子又不是父皇的儿子,皇上至于这么紧张吗?”
傅宁坤愣了一下,没想到傅离居然讲这样大不敬的话,怒吼道:“你知道朕辛辛苦苦打下江山,皇室血统如果不正统,皇位就有可能落到外姓人手中,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明白吗?”
傅离又不紧不慢地道:“如果离告诉皇上,那平东王的儿子不姓傅,那锐王的儿子也不姓傅,皇上大人相信吗?”
傅宁坤眼睛一跳道:“你胡说八道,那梨白怀了瑶儿的孩子是天下尽知的事!”
傅离看着傅宁坤笑道:“皇上,你打下江山不是件容易事,这种事上是不是太没见识了,如果苏梨白生的是傅瑶的骨肉,她有必要躲上半年吗?她为什么要躲?就是因为她根本没有怀孕,现在见傅瑶身体不行了,她无计可施了,就抱了一个别的孩子冒充她生的;那锐王妃就更不用讲了,在汀洲到处都在传她与傅成桀男宠杜哓的佚事,皇上不信可以派人到汀洲去查一查就知道了。”
傅宁坤看了傅离一眼低沉着声音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傅离看回傅宁坤道:“这种事在外面又不是什么新鲜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独独就瞒着皇上您。”
傅宁坤拍了一下案子道:“傅离你如果敢造谣生事,仔细朕剥了你的皮。”
傅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皇上这江山是你打下来的,不是离打下来的,皇上认为这不重要,或认为是离在这造谣生事,完全可以不去查呀,反正与离又无什么损失。”
傅宁坤最恨傅离把大家都认为重要的事看得无所谓,正要生气,忽看了傅离一会,好象不象平时那么痴傻,但还是一副世事与我无关的模样,傅宁坤便道:“这个,朕自然会查,那你给朕讲讲,你的什么儿子又是哪里来的?”
傅离于是脸红一下,当然他比较黄,让的看不太出来脸红了,然后傅宁坤就听到傅离弱弱地道:“离不小心喜欢了一个市井女人,然后就不小心有了孩子,因为怕父皇与皇后姨娘怪罪,所以…,所以一直藏着掖着…”
傅离话还未讲完,却听傅宁坤道:“这个朕也会查,如果真是你所出,可别再让他沾染了那些市井之气。”
“那是,那是,其实把我这孩儿的娘的市井之气也就是比较喜欢银子…”
傅宁坤显然最近都在做一些体力不支的事,和傅离大动干戈这小半柱香,已经很透支了,实在不想听他再唠叨什么市井之气的女人,于是一挥手,傅离便施施然地退了下去。
刚一退出来,“昭和宫”的管事内侍又过来请他去“昭和宫”,傅离实在没想到自己不进宫刚罢,一进宫,就是世上最忙的,于是折向“昭和宫”,以前怀疑宛兰风认为自己弱,所以扶持自己,眼下看来傅瑶应该比自己还弱才对,宛兰风还是对他不放手,这就让人猜不透了。
好在在宛兰风这里,没有骂声来迎接自己,傅离吁了口气,宛兰风把傅离打量了半天才开口问:“离儿的身体可好些?”
傅离忙表示自己的身体已无大碍了,宛兰风便道:“听说你有孩儿了,是何人所出?”
傅离便道:“皇后姨娘,此事容离日后再行禀报。”
宛兰风有些生气地问:“什么叫日后禀报,为什么现在就不可以禀报呢?”
傅离眼一翻认准宛兰风不敢把自己怎样道:“皇后姨娘曾经还答应过离要立个妾氏,姨娘讲话也不算数,那离还禀什么禀?”
宛兰风还真怕傅离再提秦长歌的事,于是赶紧转了话道:“不管你怎么折腾,既然这次回来了,那西娅与淑惠可不能再冷落了,尤其是淑惠,立她为侧室已经委曲了她,本宫已向刘相保证过,你不会冷落她的,你可不可再为本宫添乱了。”
傅离本来就没打算对哪一个热络,一听宛兰风的话就生气,真想扔给宛兰风一句话:要不冷落你自己接到宫里供着。
但想想宛兰风好歹还挂了个什么皇后的头衔,也不好把这个挺喜欢管嫌事的皇后姨娘得罪到老死不相往来,忍住了,不再发话,那宛兰风见傅离不开口了,以为总算说动了傅离,于是那训斥、关怀就如滔滔的浔江水涌了出来:“你将来想立储,朝里必须有几个可以帮你讲话的老臣,这刘淑惠的事你断不可以荒唐,为…本宫所讲你一定放在心上,不可轻视,还有最好这几日给刘相备些礼品,上门拜访,个中的厉害,你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