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珍又道:“听我哥讲,吉鲁拿下咸安,在咸安屠城三日,**虏掠无恶不作,其状极惨!”
长歌难免打了个寒颤,她实在不相信与她一次喝岩茶的吉鲁是这样的人,黄珍便道:“苍邪人一直以凶狠野蛮著称,但愿大昭国不会因此亡国。”
长歌也有同感,又与黄珍聊了一会才分手了,知道黄子麟也有段时间不回家了,而且傅离现在非常倚重黄子麟,长歌很有些担心,如果黄子麟知道傅离即是夜无边,会怎样呢?
出了酒楼,长歌竟然又碰上了王老学究,长歌就奇怪了,难道这黄珍与王重的姻缘未断,上次一分手遇到了王重,这次一分手遇到了王老学究,长歌只得上前行礼道:“先生,好!”
王老学究看清是长歌才道:“是长歌呀,今日倒是素净。”
长歌今日是出门购物,又不是寻花问柳,自穿得素净,不张扬,笑了一下道:“先生,怎么不摆字摊了?”
王老学究叹了口气道:“听说在打起来了,哪里还摆得了,到街上溜溜,看大家都在聊什么,也不知道大昭能不能躲过此劫?”
长歌也点点头道:“先生,长歌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王老学究也点点头走了,长歌见东西买齐了,就吩咐小丁回府,天气放晴,是建郢难得遇到的晴天,但长歌的心情却一直沉重,吉鲁那么凶残,傅离如果打不过他,建郢守不住怎么办呢?自己是打不赢就跑,跑不了就躲的性格,输赢都无所谓,那傅离呢,如果打败了,他肯逃吗?
想到这里,长歌更坚定要跟在傅离身边,如果真的打败了,傅离要玩什么以自刎谢军或自刎谢国的招术,自己就赖着他,死活不让他得逞,然后再带着他一起逃跑,想得清楚透彻了,长歌做好了将来战败的逃跑计划,心境总算不那么阴霭了。
傅离走进书房,早有黄子麟、陈简之侯在那里,傅离一进去便问:“还没有苏南的消息?”
两人都摇了摇头,傅离皱了一下眉道:“两位将军,苏南一旦逃回安月国,你们可明白大昭国将会处于一种什么状况?”
陈简之便道:“苏南定会在南方兴兵,助苍邪一臂之力,大昭就会处于南北夹击的状况。”
傅离点点头道:“你们明白就好,大昭国目前的状况,想必两位将军比谁都清楚,用八个字来讲:外强中干,不堪一击!”说完一顿道,“这么讲怕不过分吧!”
黄子麟看了傅离一眼,和陈简之一起点点头,陈简之想了一下道:“皇上,四个城门把守严秘,苏南一定没有出得了城!”
傅离便道:“现在朕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光凭嘴讲无济于事,苏南与池小城都是有武功的人,出个城门想必不是什么难事,没见活人又没见死尸就不要信口开河讲苏南没有出城!”
陈简之听得一头汗水,当初在朱六的摊上偶遇傅离对付自己招术,觉得他不象懦弱的主,但也没想到是不仅不弱,反是个头脑精明、性格强势霸道的主。
傅离缓下口气道:“苏南的事一定不能忽视,所以在没有见着苏南的状况下,南方的防守一定不能松懈,敬之,朕交予你五万人马驻守南部,确保苏南一旦逃回安月国,不让他与吉鲁形成夹击之势!”
陈简之一听不让他参与北部的大战,有点失望,傅离又道:“子麟你有丰富的作战经验,现朕要你统帅全军,并随你御驾亲征,你有没有信心打赢吉鲁?”
黄子麟没想到傅离让自己打这一战,这一战肯定是硬战,但也证明傅离信得过自己,看样子,除了陈简之的五万人马,剩下的近二十万人马,傅离准备全部交给自己,于是有点激动,上前一步道:“皇上,臣定不辱使命!”
傅离便道:“这几年,大昭连年内乱,死伤无数,国库基本是只出不进,天道又不好,光是你一句不辱使命的话是不一定能打过吉鲁的。”
黄子麟便道:“皇上,臣认为和吉鲁交战,作战是勿庸置疑的,成败先不论,但现在大昭的一部分臣子四处散播大昭必败的谣言,或撒播其他的谣言,这些谣言可以迷惑百姓,混淆视听,而且对军队的战斗力也有极大的破坏力!”
傅离听了一拍案道:“子麒讲得好,如果我们连自己内部都不能肃清,拿什么来跟吉鲁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