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长歌就是想哭。”
苏南轻轻叹了口气道:“长歌,我知道你恨我,其实我也挺恨我自己无能的。”
“三世子…”
“真的,在‘安月舍’的时候,就一个苏梨白,就让我所有的希望化成了泡影,后来你出了事,我想去帮你,可是有这样那样的人或事阻止着我,你知道我有多不甘,有多不甘!还有昆山,我也知道,如果不是昆山,长歌这一辈子都不会恨我,不是夜无边的后花园,长歌不会怨我,可是我一步一步把长歌逼到别人的怀里,是我自己造的孽,我知道我我所做的事会下地狱,不过长歌,如果下了地狱,来世可以和你重来,我愿意下地狱!”
长歌听了眼泪慢慢地止住了,她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道:“三世子,长歌喜欢这样的夜晚,没有兄弟父了相残,没有夫妻反目成仇,没有野心**,明天三世子面对敌人时,会觉得今天晚上所讲的话都非常可笑。”
“长歌!”苏南忽然搂住长歌,“来世我们重来,好吗?”
长歌蓦地想起傅离,傅离要占她十世,来世…,再来世也是傅离的…
好一会长歌才推开苏南道:“三世子,天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苏南没有听到长歌回答,失望难过地道:“那就早点歇吧!”说完苏南走到外间的榻上躺下道,“长歌睡吧,不用怕,我给你守着。”
长歌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实在难熬的一个夜晚。
傅离怎么也不放心,扔下朝里的事赶到钱庄,宋小山犹豫了一下,最终是将长歌有些异样的表现告诉了傅离,傅离听了这些话暴跳如雷,如果不是齐征拦得快,他就不顾一切地冲进房间把长歌掀起来打**,又感到宋小山分明比自己还气,傅离就更气了:我是秦长歌的老公,要被戴绿帽子了,生气是天经地义的,你个宋小山凭什么生气!
想想才跟长歌恩爱了一夜,小丫头明明喜欢得狠,忍着小腰不负重力地和自己欢爱,怎么突然又翻脸了,傅离脑里灵光一闪,是不是长歌受到了苏南的威胁,所以故意用这个方法,或是苏南给她服了什么毒药之类的,一想到这里,自做多情的傅离就开始责怪自己太小心眼了。
于是傅离平息了怒气,立刻安排人如何把长歌从苏南手里抢过来,如何活捉住苏南,为了捉住苏南,好好地解气,傅离再叮嘱了一番一定要活捉!
长歌夜里被傅离折腾了大半夜,白天又陪着苏南逃了一天的命,虽然难受痛苦,但还是一会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长歌是被苏南叫醒的,还没明白,苏南已将她搂在怀里,外面早就一片厮杀声,长歌吓了一大跳,看着苏南才想起是怎么回事,便道:“三世子,一会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们一起出去!”
苏南愣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长歌如此配合,不知道长歌在玩什么把戏,但一时又没有比长歌提议更好的建议了,只得依言将刀架在长歌脖子上推门出去了,一到院中便道:“夜无边,你再不叫你的下属住手,我就要了秦长歌的命!”
果然鬼影子全部住了手,苏南示意池小城、王重及受伤的毛福靠近自己,然后用刀抵着长歌出了宋小山的院子。
出了院子,苏南拿开刀,长歌便道:“还不快走。”
苏南看着长歌,长歌又催了一声:“愣什么,还不快走!”
因为是长歌出的计,苏南虽吃惊却有几分相信长歌这么做后自然只能跟着他一起逃了,几个人迅速地往西街去,西街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也是建郢城人最多的地方,机会要多许多。
长歌曾经混迹过在这里,对这一带就极熟了,尤其是夫子庙更为熟悉,虽然长歌知道这做对不住傅离,但长歌还是这么做了,她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劝墨堂”的一切,很多时候一闭上眼睛,那个风朗俊秀、温和如玉的人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但她之于他,该做的都做了,该尽的情份都尽了,毛福凶狠的目光不止一次地扫过她,长歌当然知道这目光意味着什么。
到了夫子庙,长歌一眼就看见那个曾经整治过自己的,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又回了夫子庙,而且还占着原来的地方摆摊的大仙,难道这大仙用了什么方法与那个叫黑七的地痞重新修好,所以又得以回原地界来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