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离点点头道:“腊八有喜欢的女子吗?”
腊八一窘道:“皇上,您今日怎么了?”
傅离笑了一下道:“你和齐征跟我的时间都不算短了,年纪也慢慢大了,成家立业也该考虑了,对于立业,朕给你们的是别人给不了的;就是这个成家,你们好象都不太着急。”
长歌伸出头道:“我知道腊八喜欢谁?”
傅离瞪了长歌一眼道:“谁让你进来了,院子里待着去!”
长歌立刻鼓着腮帮子生气地又坐到花架下去了,腊八见了忙道:“皇上,小主子跑一定是有原因的,皇上应该给小主子一个解释机会。”
傅离哼了一声道:“给她的机会还少了吗?一次又一次的,还不抵哪一天闯出什么样的祸来。”
腊八想弄不好傅离早就想讲这句话了,可惜没人助他一臂之力,想到这里,腊八觉得自己太重要了,傅离的声音不小,长歌就坐在门口的花架下,自然是听见了,腊八赶紧再递个台阶:“皇上,这么严厉的口气,小主子哪受得了?”
这句话又投了傅离的意,傅离立刻道:“她那张脸皮还有受不了的事。”
第一句话的时候,长歌的嘴都已经噘得老高了,第二句话,长歌的眼泪就扑扑地落下来,一下站起来撸起袖子道:“你不喜欢我就直说好了,是我秦长歌没脸没皮要缠着你的,不过你说出来,我是不会再缠着你的。”
腊八一看忙道:“小主子,皇上不是那个意思!”
傅离却一把推开腊八道:“是我不喜欢你,还是你自己一天心神不定的,一会苏南,一会宋小山的,你还真不够忙的啊!”
长歌伸手擦了一把眼泪道:“既然你这么认为,那就让我走好了。”
傅离听了哼了一声走出来道:“哦,你以为你象这样我就会放你走,让你跟他们鬼混去,少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就是我不要你了,也要把你折磨死。”
长歌一听便道:“你不用折磨我,我自己跳井去。”
傅离真是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一样“哈”了一声道:“好呀,这里没井,我马上让人给你挖一口,别挖好了,你又不敢跳呀。”
腊八算长足见识了,这就是他跟随了十六年的主子夜无边,当年的主子现今大昭国的皇帝讲出来的话,长歌倒被傅离的话哽了一下,还真怕傅离挖好了井让她跳,便嘟着嘴委屈地坐回花架去了,却听有人进来禀道:“皇上,宋先生求见!”
傅离道了一声:“不见!”
腊八眼睛跳了一下,傅离又改口道:“是宋小山先生吧,请吧!”
没一会脸色苍白的宋小山便走了进来,看了花架下的长歌一眼,长歌也紧张地看了宋小山一眼,显然他伤得不轻,已经两天了,走路还象风一吹就倒一般,宋小山收回看长歌的眼光,慢慢地走了进去。
腊八派人传了江易、黄子麟、胡老虎三人,又忙完了院子里一些没安排好的事,见那宋小山带着伤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了,脸色越发苍白,傅离却倒在躺椅上看书看得非常有神,好象手里拿了一本百看不厌的旷世奇书一般。
腊八刚从战场上下来,也有两天没合眼了,站都站累了,就不知道身上有伤的宋小山这么跪着累不累,平日时宋小山可比大家都文弱许多。
长歌在花架下坐累了,傅离让她闭门反思,她偏不,但只能走到院里,再想往外出,守门的不许她出去,她就两天都待在院里那花架下,看蚂蚁,看蜻蜓,看会飞的小虫子,但用了两天的时间怎么也看腻了。
长歌打着哈欠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决定回屋小睡一会,反正错都错了,反思有什么用,腊八见了忙拦住长歌道:“小主子,宋大哥本来受了伤,身体又不算好,这么跪下去,会要了他的命的。”
长歌撇了一下嘴道:“腊八你跟我讲这有什么用,又不是我罚宋大哥的,是你的主子让他跪,我能怎么办?”
腊八立刻动之以情、晓之以礼地道:“小主子,腊八当然知道不是小主子罚的宋大哥,可是只有小主子您才能救宋大哥了,否则宋小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宋大娘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那可怎么办呀?”
长歌虽害怕宋小山对自己有点过于赤热的感情,但宋大娘对她到底如亲闺女般,对于她这种自幼离开母亲的人来讲,那种感情她还是怀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