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迟疑了一下,才哽咽着伸手搂住傅离的脖子道:“大世子,大世子,真的是你吗?”
“长歌是一个很笨,又一无是处的人,而且还总给大世子找麻烦!”
傅离笑了一下道:“知道就好,以后就乖乖地听为夫的,说吧,这次又做了什么错事?”
长歌真怕这个幻象没一会就消失了,搂紧傅离道:“长歌只想给大世子找解蛊的药。”
傅离听了嘿了一下道:“真是咸吃萝卜操淡心,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那两只蛊虫,有了它们我们不知多了多少欢快。”
长歌哭着将头埋到男子怀里道:“可是它们会把大世子折磨得很痛苦。”
傅离哼了一声道:“有了痛苦,才能体会出最大的快乐。”
“长歌已经托了松夫人,给大世子治成了解蛊的药,大世子应该不再受那蛊虫之害了吧?”
傅离摊开手掌,长歌见有一蜡丸,长歌有几分惊奇地问:“这是什么?”
“每每一想看到这味药丸,想着长歌为为夫做的那些事,为夫就无法吞下去。”
“那这五年你…”
“知道长歌没有了,那种痛比我受这蛊毒折磨还痛,一年一次我还嫌少了,我一静下来就会想念长歌,思之痛,是蛊毒怎么抵得了的。”
“大世子!”长歌心痛地叫了一声,“早知道这样,长歌早就去找大世子了,大世子快把这药吃了吧。”
“有了长歌,为夫还需要这药吗?”
长歌脸一下就红了,用头蹭着傅离道:“还有永夜,永夜没有了。”
傅离用手搂紧长歌,略沉默一会才道:“我已经为永夜报了仇,我们不能永远在永夜的事上裹足不前,我们会有更多的永夜和小丫的。”
长歌哭得更狠了道:“可是我会恨我自己,恨一辈子的!”
傅离叹了口气道:“那可使不得,为夫不是常常教导你: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怎么又忘了?”说完摇摇头道:“也许…我想也许永夜和我们只有这么多缘份!”
长歌摇摇头在傅离衣襟上蹭着眼泪鼻涕道:“我不要这样的缘份,你为什么就不醒来,我找过你,求过你,你都不肯醒过来!”
傅离嘿了一声道:“我的灵魂一直在天上飘着,就是想不明白,长歌为什么又要别的男子,不要我了,我想了五天五夜,那黑白无常讲我阳寿已到,要索我下地狱,我想我与歌儿的离歌十八式都还差八式,还有我们的永夜…,怎么可以就下了地狱,于是用了重金贿赂,他们才放我回来的哟!”
长歌嘤宁一声道:“你又胡说八道,那…那苏南知道了,以后还会不会来找你,我们会不会…?”
傅离用手指扣住长歌的手指轻声道:“没有狼,山羊永远都跑不快,所以有了苏南,我们才会更为警醒,答应我:今后无论怎样,彼此都不再生疑!”
长歌听了点点头,傅离笑着举起握长歌的手道:“十指相扣,白发暮年!”说完松开手重新抱紧长歌,长歌想到丹若,有两分迟疑地问,“长歌真的想与大世子十指相扣,白发暮年,只是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傅离听了便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做,把那十八式补齐,你偿偿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在做梦?”
长歌大窘,傅离笑了一下伸手牵着她的手又道,“怎么这么多年还如当初,山里风凉,我们走吧!”
长歌又迟疑地道:“大世子,小丫的身体离不开昆山,一离开就会生病!”
傅离笑道:“怎么可能,如果真不能离开,就把我以前休养的地方就留给小丫休养好了,一般来讲不足月生的小孩子身体都会缺一些东西,可能是昆山正好有这种矿物质,不过小孩子长大一些,能正常进食,就会好的。”
长歌一听便道:“我还想去昆山的那个温泉。”
傅离搂过长歌促狭地一笑,伸手揪了长歌的鼻子一下道:“那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去,是不是找不到路了,好,我们一起去,在那里泡上十天十夜,把这些年的损失全都补回来。”
长歌知道这话的意思,没有脸红,有些期待,又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些已经开始收工的人们,这是自己与傅离生死这约的地方,也是自己真正能接受傅离感情的地方,看了一会才回过头,依到傅离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