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点点头看着父亲的眼睛又摇摇头,父亲用手指戳了母亲的头一下道:“你呀,总是信长欣不信我,真让我气闷,过两天你的刘嫫嫫和奶娘就回来了。”
母亲满脸惊喜,父亲得意地道:“知道我一天都在忙什么了吧?”
母亲猛地点着头然后又有些担心地道:“外面对你的传闻都是极差了,你不要再让人家传更难听的了,好不好?”
父亲听了笑了一下道:“我呢,还最不怕这传闻,他们愿意怎么传就怎么传去,歌儿,来,为夫有些话跟你讲。”
母亲贴近父亲,却被父亲抱在怀里猛亲一气,然后母亲听到父亲道:“不相信我就得付出点代价!”
母亲回过神来,与父亲打到一处,然后大约累了,没有动劲了,梳子姐姐急忙把我们带走了。
就在大伯成亲没多久,那黄子麟终于被腰斩于市,父亲终因母亲,放过了黄子麟,没再折磨他了,三婶收了他兄长的尸首谢过母亲,带着三叔去了封地,然后再也没有踏入建郢一步,听母亲讲三婶是大昭名将黄凤祥之后,她的一家血亲都殁于建郢的各场动乱中,并且没有一个得了善终的,但愿三婶可以独善其终。
我极难得听见母亲那种忧郁的声调讲述一件事情,但为三婶,母亲经常叹气,很多年后提起三婶,母亲的眼圈还会红。
因为长欣舅舅告的这一状,父亲又恢复了窝在宫里装病不早朝,偷偷摸摸玩球的日子,反正大伯也被人看管住了,父亲出去鬼混也形单影孑,趣味少了大半,然后没多久,父亲又不喜欢玩球,开始迷恋上他自己的发明,于是没过多久我看见了第一辆单车,父亲搭着小丫在宫里遛了一圈,然后手把手教我骑,由于单车发明成功,父亲便向高难度挑战,准备发明汽车、导弹,结果汽车掉进湖里,导弹把“落霞宫”炸掉半个,母亲被吓呆了,便严禁父亲再搞什么发明了。
被严禁发明的父亲,在宫里很快就待得烦了,就给母亲打了“Report”一份,其中申明如果不让发明,自己请求选嫔妃两名打发闲暇!
结果,父亲的“Report”被母亲留中不发!
于是父亲又要剪头,进行装束改革,让人给他做牛仔裤、T恤衫、衬衫…,反正全是我们听所未听过的东西,母亲被父亲吓坏了,只得默许他选嫔妃两名。
于是父亲又有了事情做,一张圣旨把大伯传了进宫,帮他一起挑选嫔妃,左挑右选,父亲还是觉得不如流苏、丹若生得漂亮,结果大伯倒是挑中了两名,还没水到渠成,就让那个年纪不大,肚子已经大起来的小伯母知道了,哭哭啼啼地闹到母亲那里,母亲趁机将大伯与父亲训了一通,选嫔妃之事才不太风光地结束了,但是自那以后流苏与丹若倒是时常进宫来陪父亲。
结果父亲严谨起来,流苏与丹若反倒象父亲一样去讨好母亲,母亲对流苏、丹若都极好,很有些情同姐妹,流功与丹苦一进宫,反是她们三个女人宫里宫外的事,天花乱坠地聊上半日或整日,然后一起喝酒赏花赏月赏景,独不见我父亲的身影。
父亲与母亲极是恩爱,他们总想把我和小丫甩开,然后絮絮叨叨地偎在一起没完没了地聊,也不知道什么事能让他们聊那么久,父亲对自己的感情极称心如意,就超心起别人的感情问题:把梳子姐姐处置给了腊八叔叔;派人去安月国接了一个叫凤丫的女子许给了齐征叔叔。
齐征叔叔对这桩婚事显然极是喜欢,少话的他成亲那天居然喝醉了,和宋贤臣讲了一堆心里话:小山,你别眼光太高了,其实最主要是那个女子喜欢你才是最重要的,不喜欢,苦呀!
宋贤臣不回话,齐征叔叔继续唠唠叨叨地劝他:人也不过就这么些年,看看主子,那个才叫活了一遭!
不管齐征叔叔怎么唠叨,宋贤臣一生未婚,他说他要等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就算明知等不到,他也要把这个唯一的机会留着。
腊八叔似乎并不太喜欢这桩婚事,成亲后很多年都郁郁寡欢,听梳子姐姐讲,原来腊八叔叔喜欢过一个叫烟儿的女子,后来那个女子死了,但梳子姐姐很有信心地对我讲她会让腊八叔叔幸福的,就算腊八叔叔不喜欢她,她也会好好地爱腊八叔叔,爱到腊八叔叔喜欢她的那一天!
我觉得宋贤臣是一种执着,梳子姐姐也是一种执着,虽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能等得到自己所想所企盼,但他们都无私地执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