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走到床边弯下腰,连被带人的给路漫漫抱了起来,身上的味道一时间充斥在她的鼻腔里头,跟床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你……你想干嘛……”路漫漫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以为他真想给她从二楼扔下去,整个人跟八爪鱼似的直接攀在他身上,死活不肯松手,“蒋靳琛我跟你说!你要想给我扔下去我就带着你一起下去!”
蒋靳琛忍无可忍,“松手!”
“我不!你要扔我下楼!”路漫漫豁出去了,“要我松手也行,除非你答应让我在这待一晚上。”
可能是因为路漫漫的脸皮太厚了,但也可能是要感激于蒋靳琛不打女人的这一条。
最后路漫漫竟然抗议成功了,蒋靳琛没把她从二楼扔下去,同意她在他屋里打地铺一宿。
但蒋靳琛有洁癖,因为路漫漫睡了他的床,他大晚上的直接把床单都给换了,扔到地上说是让她打完地铺之后,第二天和被子一起带回自己睡的客房。
可路漫漫就觉得这人脑子有病,你能耐你把床也给我算了,你地板砖我也站过,你也让我给撬了带走算了。
但路漫漫没敢说,她怕他直接给她扔出去,干笑了两声之后,乖乖的捡了过来打地铺。
蒋靳琛目光森然的警告她,“老实点,别搞什么动静。”
“我哪敢啊,我就在这凑合一晚上。”路漫漫笑的特别诚恳。
“把被子裹严实了。”
路漫漫有点受宠若惊,“简组长你放心,我不踢被子。”
蒋靳琛说:“我是让你用被子挡住脸,不然半夜我梦游可能会掐死你。”
路漫漫特不谦虚的自夸,“我这么漂亮,简组长哪会舍得掐死我。”
蒋靳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还真乐观。”
路漫漫呲牙一笑,“谢谢,这是我最大的优点。”
蒋靳琛没接话,冷笑了一声,伸手关了灯。
半夜里路漫漫是被冻醒的,因为地上太凉了,给她冻得鼻涕横流。
路漫漫没忍住那张大床的诱惑,偷偷摸摸的从地上爬到床上的边角缩着,但这天晚上太冷了点,路漫漫脑子一抽钻他被窝里去了。
蒋靳琛的床特别软,而且大。
路漫漫一开始的本意是想着两个人挤一夜算了,毕竟是他的房间,她也不好意思叫他打地铺,但她没想到蒋靳琛这人忒自私,直接给她扔地上去叫我打地铺。
而且路漫漫觉得自己长得不丑,就算不说是什么明艳动人,那也至少是清秀顺眼,蒋大腿至少看在她生理性别上,给她点面子是不是?
可能是路漫漫动静大了点,蒋靳琛突然出了声,“谁让你上来的?”
路漫漫吸了吸鼻子,弱弱的道:“地上太冷了,我体寒。”
蒋靳琛说:“那就再加床被子。”
路漫漫声音有点含糊,“我不知道被子在哪,我冷就爬上来了。”
不光是声音有点含糊,路漫漫的眼皮子也开始上下打架,脑袋一阵冷一阵热的,浑身特别不舒服,就像是从水坑里捞出来之后又丢进了火坑里。
路漫漫声音特别小:“蒋靳琛,你别把我踢下去了,地上凉,我冷的难受。”
他没回话,路漫漫感觉被子被掀开了一角,有人坐了下来,就在她旁边。
胸口上面传来一阵阵清凉的摩擦感,是蒋靳琛在给她擦药。
路漫漫怕痒,笑的乱扭,就是不肯配合他。
蒋靳琛一只手按住路漫漫的脑袋,另一只手给她擦药,“老实点,别动。”
别说,这药还挺管用的,擦了之后路漫漫精神比之前强多了,躺床上半眯着眼问他,“蒋靳琛你在给我擦什么?”
“朋友调的药,专门去阴气的。”蒋靳琛擦药的动作很轻柔,没了平时的不耐烦,沉着声问她,“你体寒为什么不说?”
路漫漫老实的回答,“没想起来。”
蒋靳琛说:“张斐忘记给你药了,你如果没有擦药的话,胸口会僵掉,以后都只能这样。”
路漫漫气,“你们还真黑,这事儿都能忘。”
“现在擦完就没事了。”蒋靳琛没理会路漫漫说他们黑这事儿,擦完药之后又给她扶起来喂了口水。
他没穿衣服,就穿了条睡裤,路漫漫偷瞄了一眼他的腹肌,顿时间面赤耳红的,鼻子间有股热气在涌动,怕被他发现直接缩被窝里头待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