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整颗心已被她所填满,再也容不下其它。
关伟杰不顾小林善意的警告,挣开他的手,坚决地朝季芸走去。
“他到底想干嘛?”小林不解地询问:“陈皓!”
陈皓轻轻地耸了耸肩。“让他去吧!”
谁知道关伟杰又想做什么?他常常会做出一些惊人之举,陈皓已经见怪不怪。
“美!比天上明亮的星星还要美!”关伟杰以这句“夸张”的赞美作为他的开场白。
就他个人以为,这绝不夸张,而完全是出自于肺腑的真心话。
在季芸尚惊讶得无法反应之前,他又接着说:“我叫关伟杰,你最真心诚意的爱慕者。我有荣幸能邀请季芸小姐共进晚餐吗?”
季芸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事实上,她是用吼的。
“哦——这是从哪间精神病院出来的疯子!?”
“我是疯了!”关伟杰仍是一脸柔情地望着她。“我为你痴狂、为你迷乱,你的美深深撼动我心弦,令我如痴如醉,不能自己!”
话声一落,四周纷纷响起一阵阵喧嚣和……干呕声。
季芸自觉颜面尽失,她以狂烧火焰的双眸扫视众人,四周才再度恢复平静,但却……平静得太过头了——原来所有人全聚精会神地将注意力专注在她和这个疯子身上!
太保凑近陈皓,在他身边低语:”关伟杰究竟是真‘秀逗’了,还是故意捉弄季芸?”
“这小子八成真的有病!”小林深感不可思议地直摇头。“我还来不及告诉他,季芸可是跆拳道四段、空手道五段的高手,他就急着去送死。陈皓,你是不是该想个办法阻止他?”
他摇头。
关伟杰到底在搞什么鬼?这回连陈皓都猜不透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但至少他了解,一旦他病起来,谁都拉不住他厅是,陈皓只有静观其变了。
“答应我吧!”关伟杰如人无人之境,一径沉醉于自己美丽的幻想中。“我们可以在微凉的夜风中,共赏皎洁的明月,哦——不,在月光下的你,更胜于那耀眼的明月,而我将会在你那温柔、明亮的照拂下,为之心醉神迷;你我将沐浴在彼此的光辉下,共享人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人仰马翻”尚不足以形容此刻的混乱,在听完关伟杰大胆的示爱,以及瞧见季芸那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后,众人再也顾不得她警告的瞪视,无法抑遏地捧腹大笑了起来。
如此难堪的情况,令季芸的自制力为之溃决;终于在关伟杰忍不住伸手想握住她时,她如闪电般地快速出手——“碰——”
“啊——”随之而起的是关伟杰痛苦的惨叫。
季芸以纯熟的技巧,在眨眼间,轻易地以脚勾翻了比她整整高出一个头的关伟杰,使他跌仆在地,并在同一时间,使出已达炉火纯青的擒拿术,将他结实的臂膀紧紧扳压在背后,令他动弹不得。
“好痛——”他痛呼。
“你也知道痛?”她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教她丢尽脸的臭男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的!”
“天地良心!我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我对你的心更是日月可表!”即使身处此种劣势,他依然不忘倾诉情衷。
季芸这粗暴的举止,在关伟杰心中可成为了“英勇”的表现。他果然没看走眼,她真是个女中豪杰,现代花木兰!
就像中了蛊似的,对季芸,他简直毫无抗拒的能力。
“你还鬼扯!看来我不扭断你的一条胳臂,你是死性不改!”季芸几乎整个人全裹在火焰中。
太保忍不住站出来。“组长,饶了他吧!他可能真的一时昏了头——”
“太保,请别插手,这是我和季芸小姐之间的事。”关伟杰忍着痛,婉拒了太保的好意,依旧满口爱意。“季芸小姐,这不算什么,只要你开心!”
哦一一看来这家伙是没得救了!
季芸感到万念俱灰,打白娘胎呱呱落地至今,她从没见过像他这样的男人。她对付过宵小、流氓,甚至连杀人犯也不放在眼里,但像他这样……她该拿他怎么办!?
“怎么啦?瞧你闷闷不乐的样子。季芸小姐,那一点点疼痛对我来说,其实根本不算什么,我很能忍的,只要你觉得开心,尽管多打我几拳。”随即,他又突然露出笑容,像朝阳般生气蓬勃。”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舍不得我疼吧!?我就知道,我们原是彼此命中相属的另一半,你我的心灵是相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