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镇静的她,失控地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
关伟杰循声而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你可醒了!”
他那笑容在她眼里就像偷到腥的猫儿一般贼,他竟敢趁她酒醉之际,占了她便宜!
“关伟杰,你该死!”季芸怒火冲天地嘶吼,若非衣衫不整,她早跳起来活活劈死他。“你滚!你给我滚!否则等我……我会不顾一切杀了你!”
他一脸莫名其妙,瞧她暴跳如雷,咬牙切齿的模样,难道这是她惯有的“宿醉后遗症”!?
“这是我家,我该滚到哪去?”
“去死——”季芸失控地抡起床头柜上的物品,疯狂地朝着他砸去。
关伟杰七间八门地闪出门外,隔着门板大呼冤枉:“季芸,你究竟在气什幺?”
“我气你趁人之危,占人便宜!”季芸的河东狮吼透过薄薄的门板传进他耳中。“恶心、龌龊的下流胚!”
关伟杰霍然明白,显然她把昨晚的一切全忘了,才会误以为他对她做了些什幺。
他急急解释:“季芸,你误会了!昨晚什幺事都没发生,你先冷静下来,梳洗一下,你的衣物我摆在床脚边。我先烧壶咖啡,等会儿我们再好好谈谈。”
十分钟后,季芸出了房间,朝他走来。
“季芸,我昨晚绝对没有冒犯你,我发誓!”
他率先申明,深怕慢了一步,便会惨遭横祸。
季芸一双眼神冷得像冰,但至少她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乱动手。
她像石头般僵硬地坐在餐桌边,啜饮着他为她所倒的黑咖啡。
“昨晚的事,你全不记得了吧?”
季芸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他吓得赶紧接着说:“你醉得不省人事,我又不知道你家住哪识好把你带回我家来。昨晚,你睡在我床上,我则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我以人格保证,绝对没有侵犯你,我关伟杰绝不会是那种卑鄙的人!”
季芸的脸色略微缓和。“可是,我身上的衣服是谁……”她困窘得无以为继。
若不是她正虎视眈眈地瞪着他,关伟杰真会忍不住笑出来。
“是你自己脱的,我怎幺办?”他清清喉咙,藉以掩饰差点抑不住的笑意。
昨晚,季芸的豪放、娇柔,真令他叹为观止。一进门,她就开始扒自己的衣服,又笑又叫的,还外带跳舞……醉酒的她和此刻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你有没有偷看?”季芸恼羞成怒,蛮横地威胁:“如果有,我非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不可!”
“我没有!”
这是个漫天大谎。她那样扒住他身子,拉着他跳舞,对着他说话……他怎幺可能对她“视而不见”呢?
一切就如同他所想象的一般美好。季芸冷漠的外表下,掩藏着性感的娇媚;她晶亮的眸子,像闪闪发光的钻石般吸引人;她酡红的双颊,像苹果般令人垂涎;她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则令他心荡神驰。
回想起昨晚,他的心再度为之翻腾;若非季芸心有旁骛,早发现他的异样。
“脱了衣服之后,我就乖乖上床睡觉了?”她试探地问:“我有没有做了什幺,或者说了什幺?”
她的酒品之差,是身边亲近之人众所皆知的事。她不该找关伟杰喝酒的,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喝到烂醉如泥的地步。这真是所谓的,“酒人愁肠愁更愁”啊!
“我记得你不断地说话。”关伟杰为之失笑,季芸差点连八代祖宗的历史全告诉了他。
她一脸紧张。“我说了什幺?”
“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季芸再也沉不住气地脱口而出:“我说出对陈皓的感情了!?”
关伟杰悻悻然地接口:“现在说了。”
他眼中溢满浓浓的沮丧,季芸的话,已证实他心中的怀疑。
他无奈地呻吟,历史果真又重演了。陈皓又再度“横刀夺爱”,但当然,这不是他的错。
“该死了!我——”季芸悔恨地低咒,她在关伟杰面前出的糗还不够多吗?这下她
又不打自招地抖出了自己的秘密。
撇开自己的苦闷,关伟杰好心地安慰起她。“这没什幺嘛,我的口风一向最紧的。你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吧!包括陈皓。”否则,她也不必如此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