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像她这样一个美丽的妻子,似乎并不真的如此令人“郁卒”!她甜美的天性像是掬取不尽的甘泉,永远都是那么沁人心脾;而她那温柔的气质又似柔和的春风,令人神清气爽;她美丽的容?,则宛如永不凋谢的花朵般璀璨、动人……他相信,全天下任何男人,绝对会以拥有如此的妻子?傲的!
“你?什么目不转睛的直盯着我看?”雪雁不知什么时候已优雅的坐在他的对面,不带任何挑逗意味的发出疑问。
梁海桐有如大梦初醒,而醒来的第一个惊觉是--他竟然看雪雁看得痴了…
“我在想?爸爸。”他说谎。但他一点也不心虚,因?他必须以此来抑遏自己翻腾的情潮,并藉此粉碎雪雁在他脑海中所引发的美丽遐想。
果然,雪雁的笑容陡地消失了。
他明显地察觉到她的退缩,但他仍强迫自己硬起心旸。“?爸爸把?当成宝,?却?了我而背弃他,?什么?”
“因?我爱你!”她眼中溢满足以撼动铁石的深情。
他像陷入网中的猎物,而伊雪雁以柔情编织而成的情网正牢牢网住了他。
“我不会想要有一个背信毁约、太过势利鬼的岳父大人!”他故意残忍的挖苦她。
“他不是!”雪雁激烈的反驳。“我爸爸绝不是势利鬼!”
“那?又如何解释他加诸于我身上所有不公平的待遇?”海桐用着咄咄逼人的态度逼视她。
“他……”雪雁无言以对。她紧紧闭上眼睛,心底极度渴望这一切不快乐的往事能随梁伯伯的死去而消逝;她不想旧事重提,更不敢多替父亲辩白,这一切,无非祇是?了保护海桐,使他免受伤害。
“?什么?”
他冷硬的嗓音又在她耳畔响起;雪雁不得不缓缓张开眼睛,直视进他那深邃、严肃的黑眸。
“?爸爸曾视我如子,更与我老爸以兄弟相称,可是如今呢?他视我?祸害、病毒,深怕被我传染似的不愿跟我有丝毫牵扯!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他仇视我!”他强调的点点头。“是的,他仇视我!我不懂,家道中落真有那么可耻吗?”
当忿怒逐渐取代了无助的愁绪,她才恍然大悟,如果他们之间的心结没有打开的一天,那么方才的宁静和温馨永远都祇是个假像;除此之外,她更深一层明白,他是故意的,故意利用她爸爸来做对抗她的武器。
“你是个懦夫!”
“什么?”他以?是自己听错了。
“你是个懦夫!”她大声的重复着上述的话,而两簇跳跃的怒火也使她那双水盈盈的瞳眸更加明亮。
“我是懦夫?”他颇具威胁的朝她逼近一步,嗓音却虚弱得可以。
“你是!”她的声音有点抖,不知是因?骇怕,或是忿怒。“你在骇怕!”
“我从不知道‘骇怕’是何物。”他夸口以对。他在骇怕吗?骇怕和忧虑的感觉似乎非常相近,但他宁愿被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骇怕。
“你骇怕你已经爱上我了,所以故意拿我爸爸出来当挡箭陴。”她不但不退缩,反而朝他逼近一步,而两张脸孔因此祇相隔咫尺。“所以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此刻,梁海桐不知是该掐死她,还是--吻她?
但,情欲很快的就取代了理智,他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的唇。
起初他的吻是带着惩罚意味,霸道而强索的;而雪雁的响应也是由震惊的木然到忿怒的挣扎……但很快的,她那即使在怒火中却依然柔软、甜美得不可思议的双唇,引发了他另一种情愫--温柔的爆发。
他箝制着她的大手依然紧握住她的身躯,但,所施的力道却轻柔了许多;而他的吻,也由原先的粗暴转?如轻烟般的温柔。雪雁很快的就感应到他的转变,也在瞬间停止了挣扎;她实在无法抗拒如此温柔的他!
海桐温柔的双唇,轻怜蜜意的吻上她的唇;他吻她的方式,仿佛她是个易碎的珍宝,异常的珍惜,异常的缠绵;这让雪雁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被珍视感。
无法抗拒的她,祇好随波逐流,满心欢喜的跟随着他的带领而一步一步进入这个感情世界中最不可知的洪流里。
她喜欢他的吻,而且是非常、非常的喜欢!雪雁就像发现新奇事物的孩子般,也极度渴望展开冒险的探索,而本能的学习着他吻她的方式回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