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占她所有思维的祇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海桐到底还是不爱她的!这份感觉令她难过得快要死掉了!更让她粉碎了一直存在脑际的那个跟她心爱的海桐共同生活在天堂的梦想!
他不爱她,海桐永远也不会爱她的!
既然如此,她留在他身边还有甚?意义?
雪雁提着旅行袋,失魂落魄的站在街口,茫茫然的似乎不知该何去何从。
这时,邵亭宇从出租车里走了出来,并毫不犹豫的走向她。“?打算就这?离去?”
乍然见到邵亭宇,雪雁心中很是惊讶,但她却不想开口说话。无非又是一个想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她的人!不过,至少邵亭宇是个诚实人,因?他从来没有隐藏过对她的厌恶。
她想走,他却挡住去路。雪雁不悦的皱起眉头。“我这就走,再也不会陷害你们了,或者你还想检查我的手提袋,看看我是否又伦走了你们重要的文件?”
“?这?轻易就向命运低头?”他故意斜睨她,试图以讥嘲的方式重燃她的斗志。
“如果你是指我承认了你们不实的指控,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一抹伤感伴随着忿怒而生。“不过我确实失败了,我曾努力想用真情去打动你们的铁石心肠,梦想换得你们的友谊,但事实证明,那是不可能的。我想,这是我这生中最失败的地方!”当然,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也?她带来了许多温馨和快乐,但她终究还是得不到真心的对待。
她再次转身想走,他又再度拦住她。“我还以??对海桐的爱有多?执着!怎??一旦碰到阻碍,就想做缩头乌龟,甚至想逃之夭夭?这不更证明了?的心虚吗?”
雪雁不耐烦的瞪看他--?何他还不走开?难道她连想找个僻静之地舔舐自己的伤口的权利都没有?
“我知道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也或许一开始你就是对的,我是瘟疫、是祸害,是……”她喉头突然紧绷得说不出话来;而情绪始终处于崩溃 边缘的她,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悲伤的泪水。
“我想,?该不会是没胆子留下来,等一切水落石出吧?”他眼中带着挑战。
“你究竟想干甚??”她气愤的一把抹掉眼泪。“你一直就很讨厌我,这次我决定离开,你不该是最开心、最高兴的吗??甚?不干脆让我走,还是你认?我所受的羞辱还不够多?”
他掏出手帕,递给她。以自己都想像不到的轻柔口吻说话--“雪雁,我祇是不希望?这?容易就放弃?自己洗刷冤情的机会。如果事情真不是?所?,?没必要替人背黑锅,而让真正的祸首逍遥法外的,不是吗?”
“你是真心的?”对于他的和?悦色,她无法不感到错愕。“你是真心想留我下来??甚?呢?我一直以?你很讨厌我……”
“或许讨厌的程度并不如?所想像的。”他再次扬扬手中的手帕,嘴角泛起一丝略带尴尬的笑意。
雪雁悲喜交加地接下他的手帕,有点激动地拭去脸上残留的泪痕。“我没有出卖你们,你肯相信我吗?”她以毫不闪烁的眼神迎视他。
他缓缓的点头。“或许!”
正当她想以感激之语响应他时,他却又冒出一句--“因?我不认?,?有足够的智能能把我们大家耍得团团转。”
她吞下差点脱口而出的感激,埋怨的瞪着他。“我还以?你变了,原来你还是一样的可恶!”
他笑了。“留下来吧!给海桐一点时间,他会查明一切的。”
他的话不禁又勾起她胸中的刺痛,不禁小脸一黯:“他不相信我,这对我而言是残忍的。”强忍住心酸,她坚强的说:“这样也好!虽然他这?不屑我的爱,我还是希望他一切都好。或许因?我的离去,‘彩绘’的威胁也会一并消失,那?,他就可以不必再因?我而辛苦迎战接二连三的恶意打击。”
“?认?海桐是如此禁不起挑战的人吗?”邵亭宇不以?然的反驳。“我认?,他会希望、并积极去证明?是无辜的,更不愿??了保护他而委曲求全,蒙不白之冤的。”
她那冰冷的心,因他的话而顿觉温热了起来。“谢谢你,亭宇。”她柔声说道:“虽然有点迟了,我还是很高兴你能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对我伸出友谊之手,你让我好过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