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湘奇无言以对,只希望威奇别顽固得毁了自己可能重新得到真情。
“无所阻碍、两情相悦的爱情是如此美好,真不知道威奇究竟在抗拒些什么。若能娶到若可,可是他的福气。”程馨怡客观的评论,她喜欢若可,也喜欢威奇。希望能见到他们有好的结局。
郑湘奇心有同感的附和。“这就要看他有没有这分幸运,明明垂手可得的幸福,他若硬要往外推可就太傻了。”
“如果,他们也能像我们这样多好。”程馨怡给了他一个甜蜜的微笑。
他爱恋的凝视着馨怡,爱极了她的善良、温柔和热心。“你才尝到甜蜜的爱情滋味。就迫不及待的扮起月老,只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取笑我!”她佯怒的娇斥。
“不敢,不敢。”他故作害怕的直低头道歉。
程馨怡被逗笑了,他们静静享受着被此的陪伴。
隔了半响,郑湘奇又将眼光投注在屋角的威奇身上。“馨怡,你知道吗?从小,我就非常崇拜我哥哥,在印象中,他一是个有主见,勇气十足,敢做敢为的英雄。”
她静静的聆听中。
他轻叹了口气,接口道:“现在,我发观他只是个凡人,而且是相当愚笨的一个,如果他真傻得放弃若可,他就真的将一辈子生活在悔恨中。”
她也看向威奇,眼中升起一抹担扰。“湘奇,他一个人坐那里猛灌着酒,你要不要去陪陪他,劝他少喝点。”
郑湘奇立即摇头,“我可不想自讨没趣,你没看见他那脸色?”“他气若可?”
“或许,但我想他绝大部分气的是自己,反正我现在不想想招惹他。”
郑湘奇确实相当了解他老哥。
此刻的郑威奇满腹郁闷的僵坐着,注视唐若可一个接着一个,在不同男人怀中曼妙的舞动,开心的谈笑,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不知从何而起的怒气。他必须极力按捺住自已,才不至于粗鲁的推开拥着她的男人,即使他们的举止并无逾越跳舞的礼仪分寸。
除了他,他不想让任何入接近唐若可。
如果他肯对自己坦白,他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他的心被嫉妒所占满。
他气她对每个男人谈笑风生,气她接受每个男入的邀舞,但他更气自已为什么要在乎?为什么不能将眼光自她身上移开?为什么没有勇气推开人群,再拥她入怀……
这该死的舞会为什么还不结束?终于就在他即将爆发之际,曲终人散,除了程馨怡以外的客人陆续告辞离去,他简单的道了声晚安便径自上楼,躲回最安全的卧房。
唐若可经历了一个颇具震撼性的夜晚,一时无法平复既欣喜又无措的心绪,更不想一个人胡思乱想,便要求和湘奇一起送馨怡回家。
到了程家,陈又梅已经熟睡,李嫂正在观看—出文艺爱情剧,他们陪着李嫂看到剧终,才和程馨怡道别,三人踏着月色,暧缓朝牧场走。
“这出戏有个最圆满的结局,只是过程中那一对男女主角实在让人生气;明明心里深爱着彼此,嘴上却又逞强。”李嫂发表现后感。
“这些好像都是恋爱的必然过程,最重要的是,有没有皆大欢喜的完美结局。”唐若可别有所指,她和威奇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今晚的舞会成功吗?”李嫂好奇的问。
“非常成功。”郑湘奇抢着回答,接着像是宣布世界头条新闻般的:“你知道吗?威奇和若可跳舞。”
李嫂像是听见天方夜谭般的大叫:“太少爷跳舞?”
“没错,整整跳完一首。”郑湘奇直点头。
车嫂惊讶的瞪大眼睛,嘴巴张得开开的,足可塞进一只大苹果。她那副滑稽的模样把若可逗笑了。“威奇跳得相当好。”
李嫂仍不敢相信的连摇了好几个头。“我知道他以前跳得很好,但自从出事后,他连音乐都不肯听,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他不能主动请你跳舞吧?”“是我强迫来的,我黏在他身上,挡住他的去路,死也不肯放。”她语带自嘲。
“真教人意外……”李嫂一路嘟嚷到家。
唐若可冲了个温水澡、套上长睡衣上床,这是个漫长而令人兴奋的一天,她应该感到疲倦,但情绪起伏、波动得无法成眠。
瞪着天花板足足一个小时,她终于决定放弃强迫自己入睡,摸黑下床,或许此刻她真正需要的是杯热牛奶,热饮一向能帮助她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