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语彤反对的机会,他接着又说:“我知道你在赶稿,你可以安心地继续工作,我会负起一切监督的责任,保证完成后让你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语彤不想再作无谓的抗争,只有认命地叹气。“随便你,反正即使我反对你也不会听,随你怎么胡搞瞎搞。
但请你切记,绝对不要踏进我的书房半步!”
“遵命。”他像个小兵一般,唯命是从。
语彤无奈地转身冲回书房。至少值得安慰的,她还保有最后这一个小小的城池。
但白筱帆再度粉碎她唯一的希望。在她还来不及将她摒除在门外之前跟了进来,而且始终以一种法官审视犯人的眼神盯着她。
她忍不住呻吟:“筱帆……”
白筱帆先发制人地打断她。“如果你不先满足我的好奇心,我会在你耳边吵得让你连口饭也吃不下去。”
语彤作投降状的丢下手中的笔,极为无奈的嘲讽道:“开庭吧,法官大人。”
“你真不够意思,偷偷交了这么一个英俊出色的男朋友,却一点也没透露,枉费我把你当成是无话不谈的好友知己。”
“男朋友?”她像被火烧到尾巴似的,抗议地直跳脚。“筱帆,你饶了我吧!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你没看见他包藏祸心、预直漂伪霸幔俊
“看到啦!他眼里写满对你无尽的倾慕,更夸张的是,他竟然可以将你的冷漠无礼说成是坦率自然、幽默风趣。”白筱帆杏眼圆睁,怀疑地直摇头。“你知道他怎么赞美你吗?像海芋般清新脱俗!你——清新脱俗?
哈!我真佩服他‘丰富’的联想力。”
语彤不具恶意的瞪了她一眼。“这就是你所谓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是唷,话说得可真够直接的。”
“真所谓‘情人眼里山西施’,他竟然完全无视于我的存在!好像这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女人似的。”筱帆的语气酸溜溜的,她的女性自尊显然受到小小的打击。
“筱帆,你少在那边什么情人、男朋友的。向书祁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克星,我恨不得离他愈远愈好。”
“语彤,你不必再演戏了,不必因为秘密恋情被我揭穿而害羞。”筱帆眼里略带一丝促狭。“你早过了该谈恋爱的年龄,是时候了,不然我都要开始怀疑你在生理方面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缺陷!”
语彤烦不胜烦地提高音量:“你不仅眼睛不行,连耳朵也有毛病吗?听着——我和向书祁是天生死对头,绝不可能配成对!”
“为什么?”筱帆一脸的不信。
语彤硬梆梆的说出症结所在。“因为,他是我妈替我安排的‘相亲’对象。”
筱帆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所以他还没踏上垒包,就已经被你三振出局了?”
“没错,所以你以后少把我和他牵扯在一块。”
“语彤,你少傻了!”筱帆深不以为然地劝道:“像向书祁这样优秀的男人,你打着灯欢绂]处找,何必为了跟你妈作对而放弃这种天赐的恩泽。”
筱帆夸张的形容再度换来一个白眼。“你把那种神经兮兮的男人说成‘天赐的恩泽’?我可看不出来他有那点好。”
“那么眼睛有毛病的人恐怕是你。”筱帆当她已无可救药般的直摇头。
语彤气不过的嘟嚷:“既然他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干脆去倒追他?”
“要不是我认识于立在先,已经心有所属,或许我会试上一试。”
“反正你和于立的关系岌岌可危,不如改弦易辙朝他进攻。”语彤灵机一动,极力怂恿。
“才不,事实上我正打算告诉你,我决定结束流浪生活回家去,我要再试一次,重新经营我和于立之间的爱情。”筱帆漂亮的唇边绽开一抹似真似假的微笑。
“如果真的挽回不了,而你也像自己所宣称般的讨厌他的话,或许我真的会听从你的建议去倒追他哩。”
“如果真能这样,我会将你当作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般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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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屋子里里外外巨大的变化,语彤心里不得不承认,这些植物花卉确实彻底发挥了赏心悦目的功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向书祁仍像只付人厌的苍蝇般,藉着它们大肆侵扰了她宁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