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彩撷没有顺着他的话答案反问了一句,“阿爹现下在何处?”
“在书房消酒气,说是怕扰了夫人。”
裘彩撷没有多言,劈手夺过阿福手里的灯笼,紧了紧外衫就往书房而去。两院隔得并不远,不一会儿功夫就到了。护院的见是自家小/姐自然没有阻拦便放行,裘彩撷注意到有几个护院的表情很怪异,透着一丝不解和好奇。
等裘彩撷跑到书房外头的时候,顿时就觉得这个情况不对。门窗紧闭,如果是散酒气怎么会像如今阖着门窗,岂不是叫酒气越发氤氲开来?
门口落了一条锦帕,她的娘亲喜欢蝴蝶,每每帕子上都会绣了蝴蝶的样式,这一块却没有。
她心下有了最坏的打算,见左右尚有两个护眼在门外。
“你二人出去,走得远些,我与阿爹有事情要商量。”
护卫素来很少见这位大小/姐给人下命令,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更何况里头本来就进去了一人。
“我说的话你们听不明白吗?还是要我叫了爹爹亲自来治你们的罪?”
她大多数情况只是捉弄人,却极少仗着裘相的名号欺压他人,这是第一回,她却装作惯会摆架子的模样。那两个护卫也被她唬得一愣,面面相觑地走出院外,还不忘将外头的大门带上。
那么接下来就要处理你了,书房里的老鼠。
裘彩撷面色发狠,这种隐约的不好的预感好似激发了她心底的作恶因子一般。在这之前,她从未想过她心底也出现过如果这些人都死了的话该有多好。
正文 第040章 欲罢不能
裘彩撷尝试推 了推书房门,本想着或许会有所遮掩地从里头将门阖上,那知稍一用力就被打开了。书房又分为里间和外间,中间隔了一个大屏风所以并非一眼就能看穿,这样也叫裘彩撷可以在不知觉的情况下靠近查看。
里头隐隐有女人的声 音,说着胡言乱语的话导致裘彩撷尚听不清楚。裘彩撷刚想再靠近几步听一听,哪知一动就叫个类似细线的东西绊倒了脚,随之而来的就是柜子上一只花瓶摇摇欲坠即将跌倒。
裘彩撷吓了 一跳赶忙跑上前去想抱住那只花瓶,花瓶一掉的话岂不是将动静闹大?她这边是小孩子的手脚又快又迅捷,飞身向前扑着地就接着了。哪知在她摔倒的一瞬间里间似乎有声音响动起来,随之就没有动静了。
静静的烛火再燃,裘彩撷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名堂。就着倒地的姿势裘彩撷看到面前出现一双锦缎的官靴,靴帮上绣着仙鹤欲飞,只一眼她就才到面前的是那位。一抬头,果不其然裘相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见已经被看到,裘彩撷干脆将花瓶放到一边,疾步入里间查看,窗户是打开的。她隐约听到了开窗的动静,也就是在花瓶掉落的时候,自那之后便再没有女子的声音了。所以门口那根细线才是关键,这人竟也不笨,知道要防上一防。
于是裘彩撷出来的时候,看到自家阿爹一脸严肃地坐在圈椅上丝毫没有醉相的时候出离的愤怒。
“我竟不知道你有金屋藏娇之好!”她双手环胸,一副不给个说法就要吵上天的模样。
裘礼烨扶额,本以为今日之事裘彩撷应该能看明白,谁知道是个钝的。“此事先莫告诉你娘亲,为父……”
“自然不能告知娘亲,”裘彩撷一听还要隐藏作案事实,立刻就打断了他的话,嘲讽道:“娘亲若是知道阿爹夜间装醉私会女郎,不知道得伤心成什么样子。”
“胡说什么,逆子!”裘礼烨也被她说得来气,本来好好的一个局竟叫这个笨丫头毁了,气煞他也。
想来那人离去也不会再折返,况且此番她也没有这个胆量再回来,便干脆全盘托出。
“方才送来的醒酒汤有问题,我察觉到之后就干脆装醉倒了,打算守株待兔。谁知道等来了你这么个黄雀碍了事。”裘礼烨多年被这丫头气得已经没有脾气了,这会儿只是面上无奈,语气倒是平静得很。
裘彩撷闻言动作一滞,干咳一声道,“我今日过来也是有事。”
“我已经让阿福通知你莫要过来了,你这丫头真是个不服管的。”裘礼烨罢了罢手。
裘彩撷赶紧扯开话题,免得他一直纠缠末了想出点什么来折腾她。“那如今怎么办?我隐约听到有女子的声音,阿爹可见着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