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道友!”老人闻言顿时笑逐颜开,急忙朝那几个子侄招了招手,几人大喜,纷纷上前躬身行礼,说着感谢。
“顺路而已,你们无须如此!”明宇看见他们感激涕零的样子,反倒觉得浑身不自在。
“老朽林源,让道友见笑了。”老朽喝住了一干子侄,恭敬的说。
“林道友客气了,在下明宇。”明宇说完,当先进了传送阵,老人带着几人迅即跟了进去。
天残子和那杨三潭的事已了,他现在要回云遥城,回家了,自然不需要再刻意去隐瞒身份。
一道白光亮起,明宇等人便离开了宁城,不屑一会儿,便到了泾阳城。
出了传送阵,明宇正要去交纳下一站的传送费用,却不料那林源忽然拉着明宇说道:“明道友,老朽斗胆,请道友借一步说话,不知可否?”
老人言辞恳切,明宇无奈,便与他走到一边。
老人左右望了一眼,低声问道:“道友,可是大明王宗室子弟?”
在大汉王朝,明氏大部分都是出自大明王宗室一脉,世人皆知,明宇也没必要遮掩,当即点头默认。
老人闻言,噗通一声跪伏在地,一边给明宇磕头一边哭诉:“还望道友救我小儿一命,老朽父子愿为道友做牛做马,鞍前马后,听候差遣。”
老人出乎意料的举动,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明宇神情尴尬,赶紧将他扶了起来,问道:“道友,有话请说,无需这样。”
老人哽咽了一会儿,这才断断续续的道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老人小儿年前突破了筑基修为便外出历练,日前,却不知为何故得罪了泾阳明氏,失手被擒,昨日泾阳明氏发布消息,今日午时便要公开砍下他头颅,以杀鸡儆猴,警示那些对泾阳明氏大不敬的修士。
今日才听到消息,老人心急如焚,便急匆匆的召集了几个子侄,赶到传送阵。奈何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段时日,老人家中变故频频,辛苦积攒的元石消耗一空,一千两的传送费,他一时竟也拿不出来。正愁眉不展,恰好见得明宇一人使用传送阵到泾阳,登时厚着脸皮请求捎带一程。
后来,老者得知明宇也出身明氏,当即想到求明宇帮忙去泾阳明氏说情,毕竟这泾阳明氏也是大明王宗室之后,自家人好说话。
只是,泾阳明氏,明宇从来就没听过,更别说和这一脉有什么交情,但见林源老人热泪盈眶的样子,一时间有些为难起来。
“在下虽然是明氏宗亲,但和泾阳明氏并无来往,彼此间互不认识,想必帮不了道友。”思量再三,明宇还是坦诚婉拒。
明宇婉拒,老人希望破灭,登时有些失魂落魄,他微微施了一礼道了声感谢后,便带着一干子侄黯然离开了。
明宇望着神情黯然的老人,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他犹豫了半晌,无奈的摇了摇头,远远的尾随老人而去。
明宇跟着老人走了一盏茶功夫,终于来到泾阳明氏大院外的广场。
广场很大,足有千丈方圆。
因为泾阳明氏早先已放出话,今日午时要在广场当众处决一个外来修士,所以广场早早就聚集了大量看热闹的修士和普通百姓。
明宇只是在广场外驻足观望了一会,便被后面涌来的人流挤进了广场,然后他费了好大劲才又挤了出来。
日移中天,十来个泾阳明氏修士才慢吞吞的押着一个一身污秽神情黯然的年轻修士进了广场。
明宇远远的看见林源老人和他的子侄们嘶喊着拼命的望前挤,听到他们嘶喊的内容,前面看热闹的人们纷纷自觉让出了道。
“父亲,救我!”
被五花大绑的年轻修士看见自己的父亲就在眼前,像是抓到最后的救命稻草,顿时大声呼救,“父亲,我没有杀他们泾阳明氏的子弟,他们污蔑我!他们在污蔑我啊!”
老人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儿子,顿时热泪盈眶的扑了上去,想着去解救,但是他刚一动,泾阳明氏的几个筑基修士便围了上来,将他们父子远远的隔了开来。
“你们没听到吗?我儿子说他没杀你们明家的人!”爱子心切的老人义愤填膺,冲着几个筑基修士大声吼道。
“他杀我明家人,那是证据确凿,由不得他狡辩,你若敢阻拦,就是对我们泾阳明氏大不敬!敢对我泾阳明氏大不敬者,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