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宇话外有音,樊修士岂能听不出来,他怔了怔,旋即笑呵呵的说:“孤道友,客气了,手下的人不识道友,多有冲撞,还请道友体谅,昨晚之事皆因我们巡察司疏于防范,让道友受惊了。”
“这事不能怪巡察司的道友,一切皆因那几个贪财的宵小之辈,无法无天肆意妄为,他们,死不足惜!”
明宇说完,拿起一枚灵果,重重的咬了一口,但见汁水飞溅。
“孤道友,言之有理。”那樊司领见明宇这般模样,呵呵陪笑了笑,点头附和。
樊修士说完,见明宇自顾自的吃着灵果,没有要搭腔的意思,又说道:“在这云遥城,在下虽然只是挂个无足轻重的小职司,但是孤道友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樊某力所能及的,一定竭力而为。”
“樊司领,你谦虚了,在这云遥城谁不知道阁下神通广大,在下来云遥城时日虽短,但樊司领大名也是如雷贯耳,只是一直无缘得见。”明宇放下手中的灵果,呵呵笑道,“云遥城濒临云梦山、横断山脉,物产丰富,在下此番受宗室派遣,想在这边做点小买卖,还望樊司领多多关照。”
“冒昧的问问,孤道友出身哪个世家?”樊修士闻言,旋即急不可耐的问道。
“家祖当年也是从云遥城走出去的,只是这些年一直在东都洛阳,鲜少回来过。”明宇没有直接回答那樊司领的问话,只是淡淡的说,“老人家安土重迁,想回来,便吩咐在下先回来打点一番,看能否置办些产业。”
“原来如此,樊某谨代表城守大人欢迎孤老前辈回归故里。”那樊修士闻言,当即双手抱拳,遥指东都洛阳,神色很是恭敬的说。
“在下替家祖谢过樊司领和城守大人了。”明宇见状,轻笑道。
接下来的谈话,那樊修士几番旁敲侧击,都试图探得明宇背后的势力,只是明宇置若罔闻,往往答非所问,那樊修士才不得不放弃。
二人东拉西扯,寒暄良久,那樊修士才借故起身告辞。
明宇目送他下了楼,神色忽然变得冷峻起来。
那樊修士离开‘有家酒楼’,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穿街过巷,绕了许多弯路后,确定明宇没有跟踪他,这才钻进一座极其普通的世俗客栈。
客栈厢房里,明泽远端坐太师椅,而那樊修士则一脸惶然的低垂着头,不敢看明泽远。
良久,明泽远才冷冷的问道:“你去见了那人?”
“是的,前辈,他自称孤竹,从东都洛阳来,此番来云遥城是奉了他宗室之命来置办些产业的……”樊修士依然低垂着头,一五一十的把从明宇那听来的说与明泽远知道。
“哦,你信了?”明泽远听完,沉吟了半晌,冷淡的问道。
“呃……他不像在说谎。”樊修士闻言,有些惊惧的仰起头,见明泽远冷若冰霜,一副对他很不满的样子,瞬即有些战兢的回答。
“哼,东都洛阳可没哪个宗室是孤姓的。”明泽远冷哼一声,起身走到窗前,沉默不语。
樊修士见明泽远不再说话,也不敢吱声,站在原地,冷汗淋漓,一动也不动。
“那日逃走的筑基修士找出来没有?”明泽远沉默良久,忽然转身冷冽的问。
闻言,樊修士身体不由颤抖了下,吞吞吐吐的说:“还没……没找到,他好像在人间蒸发了一般,我加派了人手也遍寻不得。”
“那件东西也没找到喽?”明泽远冷冷的盯着樊修士,沉声喝问。
“那离元石?没……还没,我们查遍了云遥城和云舞城的店坊都没见那块石头出现,想必……想必还在那人手里。”感觉到明泽远的愤怒,樊修士身体颤抖得更加的厉害。
“没用的废物,滚,去把那小子盯紧了,如有异动,第一时间通知我。”明泽远怒喝道。
樊修士如蒙大赦,躬身行礼后,正要离开,忽然又听得那明泽远说:“回头,你把消息散布出去,就说有个孤氏修仙世家要进驻云遥城,负责相关事宜的是古道斋和那孤竹。”
“是,我立即将消息散布出去。”
那樊修士微微应诺,旋即离开了厢房,出了客栈,消失在人流中。
此时,明宇还在‘有家客栈’,怡然自得的吃着灵果,忽然,一道传音符飞进酒楼,落在明宇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