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泽远刚迈出步子,忽听得花卯这般说,豁然转过身来,很是恼怒的瞪着他,喝道:“大胆,此事家父自会安排,大统领万莫自作主张,否则家父怪罪下来,你我都担待不起!”
“是,是,属下僭越了!”
见明泽远动了真怒,花卯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却也机灵的躬着身子,战战兢兢的悔口。
“好生待着!”
明泽远冷冰冰的抛下一句话,旋即转身拂袖离开。
曲沃城晋王府,晋王刘迪高高坐在王座之上,面色阴沉,王座之下,三个中年男子沉默的站成一排,其中一人,一袭黑衣,低垂着头,赫然是日前驾龄云遥城负责监视云遥明氏的那个金丹中阶修士----晋王府玄甲卫队队长。
“马成风,你方才所言可属实?”
望了眼黑衣男子,晋王刘迪猜缓缓起身站到王座阶前,阴沉着脸盯着他问道。
“王爷,卑职方才所言并无半句虚言,明氏远图公一脉十年蜗居紫竹林,一直无事,只是前些时日突生事端,玄丁队出动截杀不成反被歼灭,更为严重的是,紫竹林接连五人进阶金丹人仙境,实力大涨,更与云遥云氏联手,先后狙杀六名不明身份的外来金丹修士,声威大震。”玄甲队队长马成风躬着身子,恭敬的禀告。
“马成风,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五个金丹!编排如此荒唐的理由来蒙骗王爷,这可是欺君之罪,马成风你担待得起吗?”
马成风话音刚落,身旁两个中年男子旋即开口,纷纷指责他的不是。
“此事早已在云遥城周围郡城传开,两位大人若是不信,可差人打听。”指责马成风的二人在王府的地位无不在他之上,又是金丹高阶修士,马成风虽然有些恼怒,却也不敢当面出言训斥。
“哼,乱党贼子,害我世子性命,本王绝不会放过他们!”
“毕人杰、常三海,你二人领地乙、地丙二队增援云遥城,稍后本王会差遣冯客卿领天乙卫队前去。”
“此次,务必将他们一干人等一网打尽,方消我心头之恨!”
晋王刘迪怒容满面,大手疾挥,当即下达了进剿的谕令,已是气急败坏的他此时浑然忘记还有东都洛阳安阳国公府的存在。
“喏!”
台下三人闻言,当即躬身领命。
云遥城云氏大院,云遥云氏那四位金丹修士并肩而站,神情恭敬,在他们面前是一位青须老者。
“长老,那些贼修之所以会进犯紫竹林,真是受那洛阳国公府的明元江指使?”云鸿涛一脸惊讶的问道。
“坊间传言明赞、明震之死与那明元江脱不了关系,似乎不是空穴来风啊!”云鸿运恍然大悟。
“那夜,老夫与明元江在城外有过短暂交手,虽然他遮掩了容貌,却瞒不过老夫。”青须老者手捻长须,点点头沉声说道。
“灵武宗惊天秘辛,千万年来,不知多少人惦记,明元江又是出名的贪婪阴险,为此残害同族子弟,也不足为奇。”云天岚强调。
“鸿运,依你之见,明玄可会与我们开诚布公共享灵武宗秘辛?”青须老者沉吟半晌,忽然望着云鸿运问道。
一众人中云鸿运与明氏走得最近,他是知道的。
“回禀长老,依我之见,由于顾虑明元江,他们不可能向东都洛阳求助,古道斋的人质在我们手中,和我们合作是他们时下最好的选择,明玄是聪明人,想必会有明智之举,只是那古道斋主人孤竹却是个变数。”云鸿运徐徐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孤竹的身份你们可曾查探清楚,他与明氏是何关系?”青须老者又问。
“我已遣子弟去东都洛阳打探过,东都虽大却没有孤姓一族的存在,此子想必是用了化名,如此我们也摸不清他的底细。”云鸿涛回答。
“此子屡屡冒死帮扶明氏,之间关系想必非同寻常,如果明玄同意与我们联手,料想此子断然不会反对。”云鸿运闻言,补充道。
“如此甚好,此事若成,你等自然大功一件,老夫会请示宗主,赐下丰厚的赏赐。**,一遇风云变化龙,我云氏宗族威震山河指日可待!”青须老者闻言开怀大笑。
与此同时,紫竹林外,空墟洞府内,明宇正凝神闭目盘膝而坐,吸纳着空墟里的混沌元气,化成混沌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