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裴容谦仿佛心不在焉,说道:“既然你和娘都看中意了,那这件事你们看着办就行了。”
甄小◎纳闷表哥怎么连这么大事一点兴趣也没有。这……你不看一下吗?“
“不用了。”裴容谦随口说道。“早点定下来也好,我和娘可以早点搬过去,这样也不会太打扰你们一家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甄小◎急道。“如果你和姨妈能一直住在这里,我们当然是再欢迎不过的,只是……我们是担心表哥你会觉得别扭,所以才急着帮你们找房子嘛!”她很是委屈。
裴母忙责备裴容谦。“容谦,你看你是怎么说话的!”又回头安慰小◎。“小◎,你表哥就是不会说话,你别放在心上,咱们都是一家人,你的好意我们还会不了解吗?”
裴容谦也觉造次,忙道:“是啊,小◎,我也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早一点定下来,让约铺重新开张,也省得我每天闲得发慌,如此而已,你别多心。而且既然娘和你都中意那间房子,那还有错吗?我想一定是好的。”
甄小◎这才释然。
晚上,裴母见裴容谦一个站在院子里发呆,便走过去唤道:“谦儿,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娘。”裴容谦忙回过头来。“孩儿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透透气。”
“你用不着瞒着我,我知道你还是惦记着小郡主。”
裴容谦低了头。
裴母叹道:“你别再想她了吧!如今你们两个各分东西,也不太可能会再见面了!你这么对她念念不忘,除了白费心,又有什么用呢?”
裴容谦默然。
裴母看他并未回心转意,只得又说道:“谦儿,你也不小了,一颗心总不能老是放在别人心上,好歹总要为自己打算打算。我看小◎就很好……”
“娘,”裴容谦忙阻了母亲的话头。“明您再给孩儿一点时间吧!孩儿现在真的没有心情想别的。”
“唉!”裴母摇头叹道:“我真不知该怎么说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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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隋缘一路风尘仆仆、不眠不休的赶路,只一心想赶在刑部派的八百里加急之前回到云南,希望能早一步通知父亲这个消息。但她到底是郡主千金之躯,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的,哪里禁得起这般没日没夜的奔波,而且还得时时提心吊胆,躲避官府的追缉。
她咬着牙,一连赶了十几日的路,终于下支倒地。幸得路过的农妇发现,将她带回家去,还请了大夫替她诊治调养。
她高烧昏迷了三日,好不容易清醒后,原本想再继续赶路,无奈头晕目眩又四肢疲乏无力,连再上马的力量也无。隋缘急得不知怎办才好,忍不住哭了起来。
那农妇见她一心想马上赶路,知她心定有急事在身,但她此刻的身体状况,又岂是可以承受这沿路辛劳困顿的,便婉言劝慰道:“小姑娘,你且定下心来。你这会子着急也是无用,不如先安心休养几天,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你身子养好了,有再多的路,还怕赶不来吗?”
隋缘无法,只得捺着性子又休息了四、五天。但一觉得稍微好些,便要立刻启程。
“非要这么急吗?”那农妇劝道。“你的身子还是虚得很呢!”
隋缘摇摇头说道:“我非得走了,我已经迟了许多天,再不走就真的太迟了。又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元宝,交给那农妇,说道:”大娘您的救命之恩,隋缘永志不忘,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改日等我办完了事,自当再登门道谢。“
那农妇起先不肯收,后来见隋缘执意要给,只得收下。
于是隋缘又开始兼程赶路。
待她好不容易回到了昔日“南宁郡王府”前。只见几张的黄色封条,张牙舞爪似的黏封在大门上。
还是太迟了。
隋缘痴痴的看着凋零寂索的大门,怎么也无法与从前气势威严的家门联想在一起。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她甚至在想,如果我这会儿去敲门,出来应门的会是谁呢?
爹和娘呢?一想起父母凶多吉少,她忍不住热泪盈眶。
和叔呢?奶娘呢?他们又去哪里了呢?
爹,娘……
对了,容谦哥哥!他一定知道!他一定会帮我!只有他永远不会变,他答应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