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论加派多少人前去寻访,均是一无所获。带回来的消息都是一样的答案,嘉平郡主失踪,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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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了……
萧世昌站在树梢上,迎着夕阳,回想那天初见隋缘时的情景。她的回眸一笑和那招轻盈曼妙的“乳燕投林”……
“缘儿,你到哪里去了呢?”他还是放不下。
过了几日,便向圣上编个借口,说是要远游访友,告了一段长假,然后轻装简从,便往云南而去。
他知道,不管结果如何,除非他亲自走这一遭,否则只怕永远也不会死心。
待到了昆明镇上,先至“忠义公”家庙祭拜一番,而后就近向几位老仆人打听隋缘的下落。
“我们也不知小郡主到哪去了。”老仆人摇头,叹了一口气。“就连皇上也派过好几批人来找,可惜却是始终找不着小郡主她的人。这位公子爷,您是……”
“我也是打京里来的,是你家小郡主的朋友。因为最近正好有机会经过这里,又久久不曾得到她的消息,所以特别过来探访一下,顺便祭拜王爷及王妃。”
“原来是这样。”老仆人摇头说道。“可惜小郡主失踪已久。自从那天她跟老奴们交代完了事,说是要到松树林里去走走,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松树林?”
“是啊!就是镇西的那一片树林子。从前小郡主就常到那儿去练功玩耍。”
“是这样啊!”
老仆人又说道:“我听咱们镇上有人说,亲眼见小郡主走进那松树林里,后来林子里起了奇怪的大雾,雾浓得伸手不见五指,等雾散了之后,就不见我们小郡主了。您说这事奇不奇?”
萧世昌怔怔的听着。
“这件事儿咱们谁也想不透。”老仆人叹道。“本来平反了王府的冤屈,应该算是喜事一件。可是那天小郡主却一点不见高兴的样子,反而像是在交代后事似的,把所有的家产都分给下人。还说她要去找一个人,了却一番心事什么的,要老仆等人替她守着家庙。”
萧世昌忙问:“她要去找谁?”
“这就不知道了。”那老仆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老奴们都在猜测,怕小郡主是凶多吉少了……”
“这又是为什么?”他惊问。“为什么这样想呢?”
“本来嘛,出了这一场事,搞得家破人亡,任谁的心里都不好受。更何况,那裴公子也为了这件事而死……”
“裴公子是谁?”他心中一紧。
老仆想到如今物是人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裴公子原是咱们镇上有名的大夫,跟小郡主两人是打小就认识的。”他将隋缘与裴容谦之间的关系约略提了提。“听说,裴公子是为了救小郡主才被龙盛荣这混蛋给杀了的。”
这些传言,萧世昌听来虽不能尽悉明了,但他是聪明人,大致想一下,也猜得出隋缘与那姓裴的关系匪浅。他不免想起她离开之日,婉言拒绝他的情景。原来她说的,她心已死,又说要去还债,是这个意思。
也难怪她曾说过:城西,庆祥客栈,你就说找一位姓裴的姑娘吧!
她,自称姓裴……
“以前小郡主就常和裴公子去松树林玩,而且听说,裴大夫便是死在那儿,如今小郡主又是在那里失去踪影的,所以,人人都说她是跟裴公子去了。”老仆说着不免湿了眼角。
萧世昌又与老仆聊了几句,便告辞而去。
他又在镇上待了几天,虽然也曾到那老仆所说的松树林去过,还是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
“没想到来这一趟还是只能凭吊旧人而已。”他不免遗憾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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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京的路上,他经过一个不知名的小镇,那镇上正在为观音大士作生辰,举行了迎神赛会,大肆庆祝,车游行、乐声齐鸣,整条大街上挤满了围观的人。
萧世昌在京城里待得久了,对于这些个庙会游街早就看得多了,原也不甚在意,只是这小镇地处僻坏,简单纯朴,办起事来虽是比不上京里的气派大度,但倒是别树一格。他便四下随意逛着。
怎知偶尔一瞥,却被对街一个苗条身形给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