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韩深到底是有一个怎样的叔父。韩深烦躁地说:“去去去!我是那么禽兽的人吗?”
“其实叔父觉得你可以更禽兽一点。”
韩深……
见韩深这副吃瘪的模样韩山长很给面子的笑出声道:“写对联的时候能看出来,陆小辞书法方面进步很大啊!写字跟以前完全不是一个档次。怎么,开小灶给陆小辞讲课了?风荷居士。”
他侄子都为了陆小辞呆在定州这小地方不回家过年了,开个小灶指导下书法什么的,都是小事情!
韩深嗤笑一声,道:“字那是开小灶就能写好的,都是练出来的。我只不过让陆小辞在家天天抄孤本而已。”
哦!天天抄,不对!孤本!“你说的孤本是韩家的……”韩家百年间流传下来的,他们这些庶出都看不到的那些孤本。那是多少大儒做过批注,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孤本!
“有什么问题?”不是那些破破烂烂的书,他也不能让人在抄啊!
此时的韩山长只觉得一口老血卡在额嗓子眼,咽不下去,吐不出来。他们正儿八经韩家人都没看过呢!陆小辞一个外人竟然把那些孤本都抄了个遍。他能说他现在看陆小辞有些不顺眼了吗?
韩深对于韩山长的怨念感觉到的很明显,暗恨自己这些年装纨绔把嘴都装快了。当即怼了怼韩山长补救道:“您别担心啊!她抄完我给您送过来让您看看。我觉得这些东西没什么的,没必要只是嫡系死守着。”他绝对是冒着被两哥哥和父母杀了的危险这么说啊!陆小辞!本少爷为你,真是什么都干了。
果然,听了这话的韩山长脸色回暖,声音都透着欢快劲儿。
“既然这样你快领着陆先生回去抄书吧!反正对联也应该写完了,书法很重要的,要好好练啊!”
除了弱弱地说声是,韩深在说不出其它话了。屁颠屁颠找陆小辞去了。
两人拿了新鲜出炉的对联回家,和了浆子后陆小辞往韩深面前一摆。
“去吧!韩大少爷。”
韩深指了指自己,让他韩家少爷去贴对联!这种粗活他怎么可能干过!不干!不干!打死不干!
然后就见陆小辞蹭蹭跑到门的跟前,比量了下身高。韩深认命地拿起对联,谁让对方比他矮,比他小,比他,比他是个女的。
“我尽量。”
事实证明,第一次做事情都是革命性地创新,基本都是……毛病百出。
“贴歪了,左边一点。”
“你拿反了!”
“唉唉唉!浆子胡对联正面去了。”
“…”韩深力竭地坐在地上,为什么贴个对联,比小时候扎马步还要累。他少爷肯放下身段贴对联就不错了好吗!要不是陆小辞长得实在不小了他肯定不干这个活!
“我的姑奶奶哟,本少爷是第一次贴对联唉!你要求那么高!”
“我要求高?难道贴对联要歪着贴!”
“不歪,不歪!贴贴贴!”他一代风流倜傥的临都四公子哦,就这么败在陆小辞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身上了。
贴好了对联,陆小辞看了一眼觉得很满意,也不管在一旁累的半死不活的韩深,直接跑去厨房准备年夜饭了。韩深不得不承认,安静做饭的陆小辞,是最可爱的了。眼睛亮亮地看着每一道工序,揭开锅时总是喜欢用那挺直地小尖鼻闻一闻饭菜的香味。每一个动作都让人恨不得把陆小辞放进怀里好好蹂躏一番。
“饭什么时候能好啊!”
“等晚上吧,中午你出去随便垫一口。”
“…”陆小辞这死丫头片子,怎么可能是可爱的人!
悲愤出门的韩深,本来还愤恨地踢着石子呢,一抬头,看见了他目前为止最害怕见到的人。
“凤鸣。”
没错,凤鸣是韩深代号。作为金乌,每个人都有一个代号,在金乌队中也只能称呼彼此的代号。金乌中人都是从小就被挑选中的,等级严格。一等金乌代号以凤字开头,凤鸣、凤轩、凤巢。一旦有人死伤或者离开金乌,会有下等金乌立即补上。二等金乌以凰字开头,凰风、凰羽、凰翼、凰飒和凰策。三等金乌以雀开头,不计其数。
一等金乌负责执行最要紧的命令,二等金乌以传递信息为主,辅助一等金乌为辅。三等金乌则是什么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