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边城都打成这样了,怎么还有时间还有钱请吃饭,原来是为了要这点人。
“回去的时候也没有粮草需要押运了,自然可以。六顺自己骑马归去即可。”
定远将军听完前面眼神一亮,听到后面赶紧摇头。“这不行,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别说张家,我大哥和二哥都得撕了我,我那侄子跟你感情那么好,还不得不认我这个叔父!”
“严重了,严重了。六顺一届男子……”
话还未说完,定远将军接过话头。“行了行了,不用说了,你留在我的将军府,不许再说回去的事。”
张六顺无奈,但也不好在坚持了,默默认同了,定远将军喊过一声。“小六子。”
刚才那庶族子弟哼哧哼哧跑过来。“唉,将军有何吩咐。”
定远将军摸了摸刚刚耙过的头发,吩咐道:“我就将张大人的安危交给你了,如有意外,提头来见!”
“好嘞!”
张六顺无奈地笑了笑,答得倒快。
“耽误了这么多时间,我得上城墙上看看去了,那盛校尉第一次我不在场的主持,还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呢。”
张六顺赶紧说:“那您快去,不必为我费心。”边城防护才是大事。
定远将军答应一声,头也不回地往兵戈相争之处去了,那背影高大,英挺,在这动荡的城中,其余的景物,生物全都被掩盖,仿佛只能看见那一个人,那一抹身影,异常安心。
第两百一十章:情意诀别前奏曲(四)
“人丢了?”这怎么可能,她只是想给个教训,什么也没做啊!长平公主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早知道应该留两个人在哪看着的。
这么多人看见她当街羞辱陆小辞,人丢了还不得赖她头上?这不是典型的往她脑袋上扣屎盆子吗?
“谁这么大胆!敢从我手底下抢人!”
那回禀的侍卫被噎了一下,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知道?
“这个……这个属下不知。”
“废物!难道就任由那不知死活的东西往本公主头上扣帽子?”
那不知死活的人此时在哪,很少有人知道,但是当朝丢了个御史,还是很震惊的。
女皇听闻报告整个面部表情都绷不住了,一把掀开面前的桌子。笔筒,茶杯等白瓷的珍贵物品在桌子倒塌时,散了一地。细碎的声音配合着女皇的怒吼,整个房屋内都能感觉到天子之怒。
“这个长平!我看她真是摆不请自己的位置!”
这话可没人敢接头,长平公主那在怎么说,也是皇族的人,女皇骂可以,他们骂不行!
“张卿家,朕没记错,陆爱卿是在你家住的吧,怎么人丢了你都不知道?还需要朕来通知你,你们张家的人,一个御史丢了连点信都没有吗?!”
张父闻言,双膝一软,“咣”地一声跪在地上,有细碎的瓷片咯在膝盖上传来隐痛,不过此时,这些都顾不得了。陆小辞一直都是张六顺负责管的,他哪里知道这人一天都在干嘛?
人丢了他还愁呢,张六顺回来了管他要人怎么办。不对啊!他记得张六顺跟他说过,陆小辞可能会去步家住……
瞅了瞅一旁的步家二老爷,站得笔直,鼻翼见汗,算了,也不能拖队友下水啊!好歹是女皇派的,女皇应该不会下,下狠手吧。
旁边的世家人看着张父如此模样,心中冷笑,让你们张家抱女皇大腿,不好使了吧,抱错地方了吧!
“臣……臣最近大理寺事多……没,没注意其它事情。”简简单单一句话,说的却是胆战心惊,又想女皇出口打断给他个目标,又想女皇不打断,免得说出什么惩罚的话。真是越活胆子越小了。
“哦?张卿家真是对朕尽心尽力啊!”
“不敢当,不敢当。”张父头低低地伏在地上,被女皇掀翻的桌子散落的东西还在一旁,头上又沾上细碎的瓷片,点点红艳的血色开放在这个光滑的地面上。
不一会儿,女皇不知又想到什么,赶紧上前扶起张父。“张卿可别如此,您一辈子为这天朝操劳,朕理应感谢你才对。”
画风转的有点快,张父懵了,那些嘲笑张父的世家人也蒙了。
“这次你们张家人在临都地界丢了,朕难辞其咎。”说起这话来,女皇的表情那是一脸的痛心疾首,张父看得心都抽了抽,回道:“哪里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