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怎么我出完主意你要给我赶出去?过河拆桥?不对,河都没过完呢!就先想着拆桥了?”
“我……我哪有说这话?”
“那谁刚才还提醒我,头顶谁的天!脚踩谁的地!”
“额,自然是我爹的,我爹的。”
“照你这么说,是伯父要赶我走了?那我得去问问了。”
“站住!”天呐!要知道步家二老也不知抽那门子风,考完陆小辞的功课后对陆小辞那叫一个赞不绝口!恨不得让陆小辞当他们亲闺女了。至于他这个亲儿子,完全就像领养的一样。这不好,那不好的,他完全是不想好好考好吧!不对,现在重要的问题是,要是真让陆小辞就这么去跟步大人说了,步大人回头说不定能把他这个亲儿子打死。
他就不明白了,一个屁大点的小女孩,怎么就高冷如张六顺也喜欢,溺爱他的步家二房夫妇也喜欢,就连他们府上的仆人,提起陆小辞都是,真是个可爱的小孩子啊!都瞎了!都瞎了啊!这是一个值得人喜欢的可爱的小孩子吗?这是一个又毒舌又聪明的恶魔啊!
“既然不可能,步公子为何要说出这种话?来证明你的蠢又到新高峰了吗?”
步微尘一耷拉脑袋,形势在前,不得不低头啊!闷声道:“我错了!陆姐!”
“乖!”陆小辞说完就用像是看大型犬一样的眼神看着步微尘,就差在哪柔顺乌黑的发丝上摸两把了。
“你放心,今晚师父就能到。”
第二十九章:六顺观察有破绽
夜晚时分,寒风呼啸地响在各个街巷,一人骑着一匹快马以快得只剩身影的速度跑向了那个燕州最高等级的燕州知府府邸—步府。
一到步府,六顺大夫一把扔掉在镇上能买到的最好的马,上前开始的砸门,两个小厮被这声音惊醒,忽响起少爷的吩咐。赶紧把眼睛戳红,摸了两把口水在眼下,一个去内府,一个去开门。
谁知,门一打开,六顺大夫看也不看那小厮一眼,就急冲冲的往里走,那小厮只好开始憋着声音,用好似带着哭腔的嗓音道:“唉唉唉!你谁啊!竟敢乱闯燕州知府的府邸。”
六顺大夫听到那声音,顿住了脚步,作为一个大夫,这种声音到底是怎么发出来的他在清楚不过了。不过一个小厮为什么要装哭呢?回头,只见那小厮脸上在月光的反射下还有几乎干涸的了晶莹的泪水。
那关于大夫的常识直接抛在脑后了,心在这一瞬间疼了一下,难道那个消息是真的?所以步府才要求下人哭?想起那个在雪地里娴静的小身影,想起那个在盛大叔家开口替他解围的清脆声音,六顺大夫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疼。
“你……为什么哭?”
那小厮愣了下,道:“原来是六顺大夫,请您节哀,我们哭是因为陆姑娘她……她……”
“她怎么了!”
“她快。”走过来的步微尘沉着脸开口,免了那小厮的尴尬。然后挥手让那小厮继续去看大门。
六顺大夫一把拽起步微尘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我说的没错啊!她病了,突然就发病了!你知道燕州最有名的神医,医术都赶不上你的,所以你快去给她看看啊!”
听到陆小辞还活着的消息,六顺大夫突然就觉得松了口气,一天赶路的劳累让他在这一刻在难支撑,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喂!六顺你怎么了!”
顺着步微尘手的力道,六顺大夫艰难的站起来,道:“领我去辞儿那。”
“好好好,你别急。”
只可惜,现在无论步微尘怎么说,六顺大夫的心也冷静不下来,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步府的内院,期盼那个小人儿不会有事才好。
透过内院,陆小辞住的房间内,人的心情也很是紧张。步夫人看着那粒药好似要要把那粒药看成个别的物件一样,好半天才说:“姑娘啊!真要吃吗?大夫可说了,这药能乱了经脉,但是也乱了你身体啊!”
面对步夫人的担心,陆小辞笑了笑回:“师父医术高明,不吃光凭我伪装出来的脸色一类的肯定会被识破的,而且,师父知道我身体有毛病必定会把脉。所以这药还真是非吃不可。”
一篇话下来,有理有据,说的步夫人心服口服,如果这是个及笄的小姑娘她也许不会觉得很惊奇,但陆小辞只有七岁,考虑问题就这么全面。而且不会因为伤害自己的原因而想要去寻找一些捷径,真是一个有出息的孩子。想到这,步夫人把陆小辞白嫩的小手撰到手里说:“苦了你了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