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饮下一杯酒,一只手搭在舞女的腰间,正在此时,忽然听到外面有太监跑进来,到了他的面前说道:“太子殿下,不好了。”
“慌什么?”轩辕兆郢怒道:“有什么事慌成这样?天塌了?”
小太监回答道:“回殿下的话,皇后娘娘来了,马上就到。”
他的话音刚落,殿门口处人影已经一闪,慧锦皇后走了进来。
轩辕兆郡急忙摆了摆手,那些舞娘和乐师都收拾东西退了出去,慧锦皇后看着她们,脸上慢慢露出不悦之色。
洛九卿此时就在宫外,自从那天乔装成宁王府的丫环随着宁王妃入宫之后,她就让轩辕耀辰派人盯住和硕郡主。
她料定这件刺杀的事情经过之后,和硕郡主一定会坐不住,她肯定会怀疑这件事情和东宫有关。
洛九卿觉得十分奇怪,和硕郡主与英蝶公主当年有情意不假,可是,这份情意值得她这么多年之后还以身冒险吗?
或者,“情深”的背后,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
所以,她一直都注意着和硕郡主的动向。
今天果然等到了。
和硕郡主一出宫,洛九卿就跟了过去,可是让她意外的是,和硕郡主并没有去其它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异常,而是直接回了府中。
洛九卿心中奇怪,如果这件事情真的与和硕郡主无关,那几个黑衣人又不是东羽卫,那到底是谁的人?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件事情除了和硕郡主、皇后之外,还有第三方势力。
还真是……费脑筋啊。
她沉思着,那么,广汇钱庄,是谁的势力?
她一边想着,一边往回走,无意中一转头,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在前面一个路口处一拐弯,随后消失不见。
洛九卿心中一动,不由得追上前去。
慧锦皇后皱眉看着坐在那里的轩辕兆郢,看着他微醉的眼,叹了口气说道:“郢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轩辕兆郢笑了笑,“如母后所见,喝点酒。”
“现在这种情势,你还有心情喝酒?”慧锦皇后不悦道。
“不喝酒,能干什么?”轩辕兆郢摊了摊手说道:“母后,您又不是不知道,父皇还在禁我的足,我又哪里去不了,整日呆在宫里,和坐牢一般,除了喝酒买醉,我还能干什么?”
“你也知道你父皇在禁你的足,那是因为他生你的气!你还不好好表现,现在这副样子,若是被他看到,岂不是更严重?”慧锦皇后苦口婆心的说道。
“他怎么会来?”轩辕兆郢不以为然的一笑,醉眼迷离的看了看慧锦皇后,短促的一笑说道:“母后,您不是不知道,纯容华怀孕了,父皇恨不得不上朝守着她,哪里还有时间顾得上我?”
这话说得无异于在慧锦皇后的心上捅了一把刀子,她吸了一口气,恨声说道:“我自然知道,只是,越是这样,越要小心行事,否则的话,被人抓住了错处,可就不是什么禁足这么简单的事了。”
“还能怎么样?”轩辕兆郢说道:“难不成还能废了我?”
他说得轻描淡写,慧锦皇后听得心惊肉跳。
她不由得握紧了手,再也压不住心头的火气,怒斥道:“胡说什么?这种事情也能随便说的吗?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努力争取一个好的形象,重新赢得皇上的欢心,而不是在这里买醉,说这些疯话!”
轩辕兆郢没有答言,他微晃着身子,扶住椅子的扶手,眼睛微微眯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一阵的怒火过去,慧锦皇后心里也有些后悔,又有些自责,说起来也是自己的一时疏忽,让纯容华钻了空子,竟然日益坐大,成了今日的局势。
若是自己能够拢得住皇上的心,如果能够让纯容华早早消失,如果……也许一切就不会是今这副样子。
不,不是也许,而是一定。
她看着太子颓废的样子,心中如刀割一般,拉了椅子在他身侧坐下,低声说道:“郢儿,你可知道,有人已经知道了南疆的事,派出杀手了。”
轩辕兆郢的眸子一眯,目光总算是清亮了些,“是什么人?”
慧锦皇后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件事情很是奇怪,和硕郡主来宫中问我,我才知道的,现在看来,事情越发的复杂了,我们还是要抓紧时间和赫明风联络见一面,否则的话,容易夜长梦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