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王微微一愣,“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客人反问道:“等到轩辕兆郢和察哈图见过之后,你就去一趟,对洛擎天说你支持太子,洛擎天忠于朝廷,太子是储君,这并没有什么冲突,何况,这种大事,还是你亲自去说一说更有诚意。”
宁王心中虽然有些不愿,但是他也明白其它的道理,沉思了片刻,咬了咬牙说道:“也好。”
客人也不做停留,离去之后,宁王派人叫来了轩辕佑泽。
轩辕佑泽问道:“父亲,方才是不是她来过了?”
“正是,”宁王点了点头,“她已经知道了轩辕兆郢要和察哈图见面的事,还说,太子这一次怕是真的动了心思了。”
“儿子看也是,太子为人心胸狭窄,有仇必报。何况这两次如此大的屈辱,他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轩辕佑泽冷笑一声,“让他闹吧,他闹得越凶,对我们越有利。”
“不错,你说得极是,”宁王的眉梢微扬,带着几分喜色,“为父已经和她提过,她明确的表示,待到事居之后,你就会成为轩辕王朝的太子。”
轩辕佑泽的目光一亮,他抿了抿嘴唇,没有答言。
宁王看着他说道:“还有就是,关于洛霓裳,她去了洛府还未回来,这段日子你还是要对她好一些才是,洛府的势力不能小视,洛擎天手握兵权,而且骁勇善战,这样的人即使是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与我为敌,否则的话……宁可杀了他!可是,要想杀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轩辕佑泽点了点头,“父亲的意思,儿子明白,也都记下了,洛霓裳……您放心,儿子知道该怎么做。”
宁王听到他这样说,心微微松了松,“如此甚好。”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轩辕佑泽有些欲言又止,其实他心里一直明白得很,轩辕佑泽的心里一直是耿耿于怀,未曾放下过洛九卿,洛九卿前后的身份和容貌简直是云泥之别,换了谁,最后知道之时也会气得吐血,何况是一直心高气傲的轩辕佑泽。
“泽儿,你放心,为父知道你心中闷着一口气,这口气早晚有出来的时候,不就是一个女人么?待你成为太子,一朝登基为皇,还愁得不到?”
“父亲,”轩辕佑泽的眉心一跳,心尖似乎被人握了握,自从那日大婚之后,还未曾有人对他提起过这方面的事,他也不曾对任何人讲过。
洛九卿已经成为他心底最疼痛、最悔恨、最不可触摸的存在。
“如果没有其它的事,儿子先告退了。”
“好吧,”宁王看着他神色不悦,也不再多说什么,“去通知察哈图一声,太子约他见面。”
“是。”
京城中风起云涌,洛九卿在梅源镇也没有闲着,她现在已经基本弄清了这间客栈的来龙去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就可以说得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花园子,又为什么会有暗道机关了,一般来说,这些人的府中都会多少修一些暗道机关,主要用来防止贵重的东西被偷。
弄清了客栈,她想去会一会张大户,让墨白留下看守,她带着白墨出了客栈,一边在街上逛,一边慢慢向着张府的方向走去。
街上的行人不少,路两边都是小摊,虽然不及京城繁华,但就一个小镇甸来说,已经算是很好了,街上叫买叫卖的,什么都有,洛九卿出来的时候让白墨通知了那三十个骁骑兵,让他们也自行出来,采买一些必要的东西。
洛九卿慢步踱到张府的门前,扫了一眼看了看,大门开放,门房冒着热气,显然是有家丁在,昨天夜里天黑不觉得什么,今天早上一见,觉得这张府修的果然是气派,想着昨天晚上那些人的议论,全镇的人都没有他家的生意好,由此可见,所言非虚。
她正看着,忽然从里面走出几个人来,三个家丁推搡着中间一个人,那人一边走一边说道:“推我干什么?我自己会走!”
他一边走,一边回头,几下就被家丁推到门口,门房里的家丁也探出头来看热闹,一见那人都忍不住哧哧的笑。
那人一见,觉得脸上甚是无光,掐腰对着门里叫道:“张柏南!你这个为富不仁的家伙!你忘记之前我也帮过你了?我现在是借,是借!不是要!你这个小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