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卿心头一暖,眉梢却是一拧,“这叫什么话?大家都是目标一致,何必分开来说?”
她正说着,一转头看到赫明风带着骨勒走了进来,身后还有白墨。
她迎上前去,直接问道:“解决了吗?”
赫明风一愣,随后摇了摇头说道:“这两种药怕是得去收藏库才有,暂时拿不出,我晚上去一趟,应该可以拿得到。”
“这样,”洛九卿一听就知道是十分危险的事,察哈图已经快到,这种时候不能再外生枝,她沉吟了一下说道:“白墨,方子你看了吗?你怎么说?我们的包裹里……”
“主子,”白墨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两味药我们有是有,还是当初白先生给的,可是您说过,白先生给的东西太过珍贵,这次来只带了成品药几颗,药材一律没有。”
洛九卿点了点头,有些遗憾,看了一眼骨勒道:“老先生,你有没有进收藏库的人权利?”
“这个……没有,”骨勒摇了摇头,“只有院首才有。”
“靠什么?令牌吗?”洛九卿追问道。
“正是,有一块大王给的令牌。”骨勒点了点头,“见令牌才能放行,否则的话……很难。”
硬闯,在场的人都想得到,只是这个时候,谁也不想节外生枝,为了药材去影响整个大局,这也是不可能的事。
“主子,”白墨在一旁说道,“是不是可以换一下,把那两味药换掉,这样一来……”
“这样一来问题会解决,”洛九卿眉头深锁,“可是,药效也会降低很多,不是不行,只是不是最佳,他的身体耗损严重,仗着年轻,又有独特的呼吸之法,这才侥幸逃过一劫,本来已经拖得够久,若是再拖下去,只怕这些伤会永不可逆。”
她转头看着赫明风,知道最在意结果的人还是他,“一是会缩短他的寿命,一是会让他的后半生在伤痛中度过,而且……永没有练武的可能。”
赫明风的眼色一暗,无论是哪种结局,他都承受不起。
“这样吧,”赫明风把牙关一咬,有了决断,张鹏安抢在他的前面,说道:“我去,我去偷那个院首的令牌。”
洛九卿的心中暗想,果然,事情最后还是要落到这上面来,她知道这两种结果是赫明风都不愿意面对的。
她摇了摇头,“偷令牌,当然简单,只是偷了之后怎么去,去了说什么,如何解释不是院首亲自去的,这才是一系列的问题,去的人还要懂药材。”
她看了一眼正要张嘴的白墨,“你不行,不用想也知道你的身量太高太瘦,与那位院首肯定不一样。”
白墨又闭了嘴不说话了。
“我去。”洛九卿最终说道:“我最合适,我会易容,虽然短时间内不能易成一模一样,便是天色黑暗,收藏库的人也不见得就对院首特别熟悉,有点差距也不算什么,我也懂药材。”
“这怎么行?”轩辕耀辰皱眉,显然他不怎么乐意。
“我陪你吧。”赫明风说道。
“不行。”轩辕耀辰立即拒绝,“你的身份敏感,还是少露面为好,几日之后要有大用,不能出现差错,还是我去,”他看了看洛九卿,强调道:“这样我才能放心。”
“好吧,”洛九卿也不再矫情,“还扮成小厮?”
“……”轩辕耀辰想起那次扮小厮自己惨不忍睹的模样,还有那颗大黑痣,心尖就跟着颤了颤。
天色将暗的时候,骨勒打了一壶好酒往住走,“无意”中遇到了今天晚上值班的院首,院首也是一个地道的南疆人,比骨勒年纪要小一些,因为他的父亲之前也是医师,所以这算是继承了父亲的衣钵。
此人好酒,离着老远就可以闻到酒香,光靠闻也能够闻出酒的质量、年份。
骨勒在他的面前一晃,他的鼻子就反射性的抽了抽。
“哎,”院首急忙拦住要拐弯的骨勒,“骨勒,别着急走啊,藏了什么好东西?”
“一点小酒,今天馋了,让阿蛮去帮我打了点儿。”骨勒的话早想好了,反正阿蛮也不会说话,也不怕他问。
“一点小酒?”院首抽着鼻子过来,“不对吧?你这不是一点小酒,这可是……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