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 处理完了楼舒玄的伤口,卓画溪看着他,说:“你可以回去了。” 说着,卓画溪收拾着桌上的药瓶。
“ 我们一定要如此陌路么?”楼舒玄看着如此冷漠的卓画溪,心中一阵心痛不已,“ 画溪。” 他伸出手,想要拉着卓画溪,却被她一下躲避开。
“ 你已成亲。” 卓画溪的回答很简单。
“ 就算如此,难道我们从前的那些感情你都可以忘的一干二净?”
“ 你自己说的,曾经是我们年幼不懂事。”
“ 那是因为我……罢了, ” 楼舒玄一下变的哑口无言,他想要说什么,可是却找不到任何理由与借口,“ 画溪,我与华裳吵架了。”
“ 与我何干。” 卓画溪依旧收拾着桌上的医药箱,问的不痛不痒。
“ 娶华裳之前,我觉得自己是真的爱她。可是现在,我发现也许我与她并不合适。” 楼舒玄叹了口气,说。
“ 你已经成亲,说这些有何用。” 卓画溪冷笑了一声。
“ 画溪,你为何一定要如此对我说话?”卓画溪的冷漠似乎惹怒了楼舒玄一般,他起身,一把转过卓画溪的肩膀,“ 为何我们会变得如此?我以为就算我与华裳成亲,我们之间的情谊依旧不会改变。那日,我与你那般说,是因为那是我与华裳的成亲之日。我如果不那样说,我怕你会承受不住,怕你会闹事。”
“ 我会闹事?” 楼舒玄的话引起了卓画溪更深的冷笑,她抬起头,看着楼舒玄,“ 你觉得我与那市井泼妇一样?还是你觉得你自己真的可以让我爱的很深?” 她说着一把甩开楼舒玄。
“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救我?方才,你看我被打,难道不是因为不忍心,才会带我来这里么?”
卓画溪陷入了一阵沉默,她没有回答。“ 救你?我们不过是不想招惹官府的是非罢了。” 卓画溪虽然没有开口,却已经有人替她开了口。推开门,缓缓走进来的季雪禾说的不急不慢,“ 如若新晋状元在醉风楼被打,这若是说出去,只怕对彼此都不是好过的。”
“ 你是谁?” 楼舒玄没有见过季雪禾,问,“ 你的眼睛?”
“ 难道姐姐没有与你说我是谁?”季雪禾略感意外地摇摇头,一步上前,歪了歪头,看着楼舒玄的脸,“ 姐姐,你若是不擅长医术,喊我便是。”
“ 不用,我已经处理好了。” 卓画溪收好了药箱,说。
“ 处理好了却不来找我,姐姐可是嫌弃我了?还是有了新人就忘旧爱了?”季雪禾的此番话似乎是故意说给楼舒玄听得一般,他走到卓画溪身侧,很自然地牵起了卓画溪的手,转过脸,一扫楼舒玄眼中的讶异,他嘴角一笑,“ 月色正美,姐姐若不一同去欣赏,起非辜负。姐姐,我看不见,你带我去可好?”
卓画溪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牵着季雪禾走了出去。走到屋外,卓画溪便将手从季雪禾手中抽了出来,“ 多谢。” 她侧过脸,并不看着季雪禾,说。
“ 古人言:滴水之恩涌泉报。姐姐要如何谢我?”季雪禾嘴角一笑,眼神带着玩趣的意味看着卓画溪,“ 一般女子报恩无非都是以身相许。”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季雪禾看见卓画溪眼神异样地看着自己,他继而笑了出来,“ 可是如此的话,若是姐姐怀上了可怎么是好。我可不想如此早便做爹。”
“ 休要胡言。” 卓画溪撇撇嘴,看着季雪禾,“ 我有事问你,我先前晕厥的事情,可与你有关?”
“ 姐姐果然聪慧,一下便怀疑到我头上。” 季雪禾并未否认,而是点点头,“ 不过是我不小心睡了姐姐,结果又不小心将姐姐睡晕过去了。”
“ 你说什么?” 季雪禾的疯言疯语让卓画溪吃了一惊,她自然不会相信季雪禾的鬼话连篇。
“ 姐姐情绪波动如此之大,莫不是这么快就怀上了?”季雪禾故作惊讶地说着,伸出手就要去摸卓画溪的肚子。卓画溪急忙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带着指责的嫌弃,“ 你莫要胡言乱语。”
“ 还能区分胡言乱语,看来脑子还未毒烂。” 听见卓画溪的指责,季雪禾不怒反笑出来,“ 姐姐,月色如此之好,当真不与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