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梁佩纹你少在这里落井下石。说我要害公主,证据呢!你总不能空口白牙诬陷我们!我要见皇上,求皇上为我做主!”江意芙被梁佩纹嘲讽的心惧,事到如今放觉害怕。她隐隐明白自己被算计了,可这个人是谁她还不知道。但她绝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只要见到皇上,她定能有脱罪之法。
“皇上正陪着宝妃娘娘呢!你以为,皇上有空见你吗?”梁佩纹嘲弄的乜她一眼,慢慢走到跪在地上默不最声的秋浓身前。
秋浓的手有些发抖,斜躺在她旁边的朝朝眼睛紧闭,灰白的脸看不出情况如何。
梁佩纹蹲下,摸了摸朝朝的脸,触手冰冷。她眼神锐利的看秋浓,问:“公主怎么了?”
秋浓怯怯的看她,语无伦次的回答:“是,是江良仪掐了公主的脖子,还……”
梁佩纹翻了翻朝朝的领子,果然看到青紫的掐痕,可怖极了。她冷声问:“还怎么了?”
“江良仪还,还喂公主喝了奇怪的茶……”秋浓说着猛的对梁佩纹磕头,“纹嫔娘娘赎罪。奴婢没有照看好公主,是奴婢的罪过,可奴婢实在是拗不过江良仪,求纹嫔娘娘赎罪……”
向芳洲在一边听着秋浓的说辞,冷冷一笑。感情这一切都是为江意芙而下的套,真正的目的是害朝朝,根本没想过会杀出个她,她只是倒霉的撞进来而已;可想来梁佩纹必定不会放过这个能除三雕的良机!
既然你这么狠心贪婪,那就别怪我以牙还牙,将计就计了!
江意芙听着秋浓这颠倒黑白的话,气的又发起狂来,对梁佩纹破口大骂。这可真是一点形象也没有了,可她才骂了两句就被太监紧紧捂了嘴,拖到一边看管起来。
她身为那把利用的锈刀,已经没什么用了!梁佩纹眯眼看着生死不明的朝朝,眼角露出一丝得意与寒凉。
“我要见宝妃娘娘。”向芳洲忽然冷静出声。
梁佩纹颇感意外的看她。
“宝妃娘娘对我有恩,我却没保护好公主,这是我的罪过。我要亲自向宝妃娘娘谢罪,求得一丝心安。”她轻蔑瞥梁佩纹一眼,都不愿正眼看她,好似会脏了自己的视线。“我至少还有心。这次算我活该,只请你给分薄面,让我了却一件憾事。纹嫔放心,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梁佩纹嘴角微翘,“你一向是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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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唯懿确实是在朱樱宝身边,朱樱宝醉眼朦胧的被扶进了内室,冬何守在她身边照顾。她想着朝朝有绿蕙看着没什么事,就迷蒙的睡了。钟唯懿进来看了她一次,见她睡得熟就没叫醒她,又出去了。
朱樱宝睡得一会儿,隐约听见有小孩子的哭声。她烦躁的哼了声,想着怎么睡个觉都有人吵,能不能把那个孩子哄一哄啊,哭的那么伤心,让人听了心里也难受。
然而思绪模糊间,她忽然想起朝朝。她在哪里,好像她来这里之后就没见到过她。不是吩咐过绿蕙把朝朝带回来,不准乱走的吗?怎么现在朝朝在外面哭,是又淘气了!
朱樱宝闭着眼,也不知是醒了还是在梦中,口里叫道:“朝朝!朝朝回来!”手里一边挥舞着!
守着她的冬何见她这样,想是朱樱宝睡得入了魇,忙叫醒她。
朱樱宝缓缓睁眼,额头上全是虚汗。她徐徐的呼出一口气,静了片刻,沙哑着声音问:“朝朝呢?带她过来。”
冬何端来温水,小声回答:“公主还没回来,想是在外面玩耍吧!”
朱樱宝拧眉看她:“胡说,我明明听见朝朝在哭,就在外面!”
冬何一脸迷茫。
朱樱宝心里忽然一窒,变得慌乱起来。她一下坐起,也不穿鞋就往屋外走去。冬何连忙跟着她,她推开门,看着空空如也的外间,呼吸乱了。
“快去找朝朝,马上把她带回来,快去!”朱樱宝尖厉凛冽的声音传来,冬何愣了下,等看到朱樱宝眼里的恐惧和疯狂后,忙不迭的叫人寻找朝朝。
朱樱宝脚步虚浮的走回屋里,脸色苍白。她捂住自己绞痛的心口,感觉这一次,朝朝可能……出大事了。
屋里慢慢的喧闹起来,朱樱宝就定定地坐着,也不说话,也不询问情况。直到一个微胖的人影颤颤的跑进来,吁吁的喘气却半天不说话,她动了动手指,抬眸看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