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不过对新政表现出一点不满而已,皇上就要拿她来开刀,这么做未免太无情了。
她还是需要一个有杜家血脉的皇子,来维持杜家的百年基业和声望。
至于盛宠——她看着朱樱宝暗暗冷笑。这才是最靠不住的。
这么快就想好让朱樱宝升起而代替她,坐上掌管宫务的要位,皇上真是太心急了。她倒要看看,这个靠运气和容色得来尊贵宠爱的朱樱宝,有什么能力做好这些事,成为有资格站在皇上身边的人。
没了孩子和宠爱,她朱樱宝在后宫里算什么!
杜之琳的这个想法倒是与冷宫里的江意芙不谋而合。只是不知她穷进心机的算计,最后得到的结果可与江意芙有何不同。
杜之琳嘴角勾起客气却疏离的笑,慢慢讲解起朱樱宝的疑问来。
朱樱宝在杜之琳那里待到晚上才回碧萱阁,钟唯懿那个混蛋倒没来。
朱樱宝松了口气,心里又有丝怪异的失落。难道是她受虐习惯了,或者说才和钟唯懿做过两次就爱上欢爱的快感了?
不——这两种可能哪一个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蹙眉,强迫自己在看不见钟唯懿的时候不胡思乱想。
朱樱宝洗去一天的疲惫,看了眼已经睡了的朝朝,思绪万千的入眠。
☆、文之九十七 一场盛情
这些东西也不是着急着一天两天能学会的,只有在实际上手后才知道操心这些琐事有多么繁累。
朱樱宝现在就是一边看着朝朝吃饭玩耍,一边拿着宫务册子琢磨宴会那些事儿。
朝朝好的多了,又恢复了以往的调皮。她对什么都好奇,尤其是朱樱宝忙着看宫务册不理她的时候,她就会努力来朱樱宝面前找存在感。
比如说扯扯朱樱宝的袖子,叫着娘亲要抱抱,或者故意撕了垂在卓边的纸,在朱樱宝生气的时候眨着莹黑的眼珠装无辜。
果然朱樱宝一看她那可爱白糯的样子就气不起来了,只能闷着忧郁把朝朝抱在膝头,给她一张带了画的纸,让她自己玩去。
朱樱宝以为朝朝会不习惯这样的状态,不会安分坐在朱樱宝腿上。然而朱樱宝看了会册子,见朝朝毫无动静,转眸一看,朝朝正乖巧的坐着撕纸玩呢!看朱樱宝看她,还回以灿烂得意的一笑。朝朝貌似适应的很好啊!
朱樱宝无语,这是给你看的可不是给你撕着玩的闺女!不过看朝朝肯听话,她还是奖励般的摸摸她的头,然后专心手上的事不理她了。
钟唯懿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到碧萱阁的时候,就看到灯下美人蹙眉,盯着桌上的纸册欢颜不展。
抬头看到他时,也是有些气闷的坐着没起身迎接,撅嘴颇有些嗔怪的意思。看到她眼里露出的委屈和无奈,钟唯懿心里有些明了这情绪的来由,却故意不问她这事,负手行至她面前,问:“没有迎接朕,嗯?”
朱樱宝轻哼一声,转了个眼波低头翻册子。人家压根不理你!
钟唯懿看朱樱宝又使性子,眼里泛出趣味的笑意,挑起她下巴,随意的问:“怎么,几日不见脾气又见长了?”
朱樱宝恼怒的看钟唯懿调戏她,再一瞥远处还没看完的五本厚册子,索性不管了,把册子一合,淡着脸色道:“我可不敢,只是为了皇上给的任务伤透了脑筋,才有脾气。如果皇上嫌弃,大可把这个重任交给别人,想来他们既能做的漂亮,又能笑着恭迎皇上。”
说罢起身走进里间。钟唯懿挑挑眉,看了眼桌上的册子也进去了。
朱樱宝斜倚在软榻上,看到钟唯懿也当没看到。钟唯懿像是没见到朱樱宝冷着的脸色,厚着脸皮挤坐在她身边,拉过她的手,看了看指尖,伤痕已经好了。只是在中指上有红色的印子,那是拿笔拿太久留下的。
“时间还早,也不用这么着急。”钟唯懿捏了捏朱樱宝的手心,看她瞪自己一眼抽出手,又顶着张勾人的脸摸了把朱樱宝,轻佻笑道,“看你这么累,朕也是会心疼的。”
你会心疼我!鬼才信呢!
朱樱宝无所谓的撇撇唇,却被钟唯懿搂着腰揽进怀里。
“朕会吩咐常林士,这些琐事不用来问你。只有最后的规程禀报你一声,你过目确定没问题就行,这样你也不用这么辛苦。”钟唯懿怜惜的抚过朱樱宝的鬓角,不得不说钟唯懿在疼起人说起好话来,真的有一手,顷刻间就把带走防御的美人攻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