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单独的与钟唯懿相处,半月不见,竟生出一丝尴尬。
当然这是朱樱宝单方面的,也不知是因她那晚的那番话;还是刚才在若木云台下。对钟唯懿左拥右抱,醉死梦生的猜测。
站着看钟唯懿没有理会她的意思,朱樱宝轻轻地坐下。看钟唯懿杯里的酒快喝完,她自觉的帮他倒酒。
在酒入杯声响起的时候,钟唯懿已经睁开眼,定定的看着朱樱宝的侧颜。
就是这个不知好歹,心冷如厮的女人。在他心最热的时候想推开他,狠心多日不见。今天她无意走到若木云台,明知道他在里面,却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如果不是他让常林士把她带来,她怕是会继续避着他。
这样的刻意避让,不知又会持续多少日夜。
凭什么你可以淡然自若的生活,却要我夜夜怅然入梦,离了你就像是与寂寞如影随形。
钟唯懿捏着酒杯的手突然撤去,在朱樱宝愕然抬头的时候,她已经被钟唯懿拥入怀中,被一个满是酒香味道的吻封住唇舌。
朱樱宝微愣后便是挣扎,然而钟唯懿的双手太过用力,他狠狠地捏着她的肩膀,把她压在怀里,肆意地索取着她的甜美。
朱樱宝的手被压制住,这一刻她连台阁外飘渺的乐声的听不见。
她只听见自己跳如脱兔的心声,还有钟唯懿夹杂着温柔呼唤与苦恼呢喃的呼吸声,那么近,就在她耳边;那么远,到不了她心间。
就在朱樱宝神思飞惘间,她已被钟唯懿压在地上,覆在身下。朱樱宝沉迷在这个深吻时,他们的姿势上上下下也不知变了几轮。只是在挺下时,那飘渺的乐声是彻底没了,充斥在整个台阁的只有暧昧的味道,与他们难以平复的喘息及心跳。
朱樱宝与钟唯懿并躺在地上,待呼吸平复下后,钟唯懿低低地开始笑起来。后来他的笑声越来越大,笑声里包含的情愫也越来越多。
朱樱宝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在渐渐暗下来的台阁里,没有人敢在没有吩咐时擅自进来,哪怕点灯。
所以在钟唯懿笑着转向躺在他身边的朱樱宝时,他看见了一双黯淡里显得特别明亮的眼,里面有不解,有惊奇,也有隐隐的期待。
“你笑什么?”朱樱宝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钟唯懿笑看朱樱宝,声音低哑:“我笑自己之前的纠结与愚蠢。”
“什么?”她表示不太懂。
“我做了一个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恢复更新,努力存稿中。
☆、文之一百零二 所谓曲水流觞
“我做了一个决定。”
“嗯?”
“但是不能告诉你。”钟唯懿眨眼,很神秘的样子。
对你好,只能悄悄进行。这个想法,连我自己都不能相信呢!所以在未完成它之前,不能告诉你。
朱樱宝被吊起胃口,却不能知道答案。她嘁一声,扭头不理钟唯懿的突发神经。
钟唯懿止住笑,问朱樱宝:“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若木云台嘛!”朱樱宝翻个白眼,暗哼道。谁知道你拿来干什么的。
“很美的一个地方。”朱樱宝补充,她半撑着身子坐起来。
“朕打算,将梧越使臣的迎接大宴,在这里举办。”钟唯懿将手枕在脑后,随意道。
朱樱宝讶异回头,这么漂亮的一个地方,拿来给一群不解风情的臭男人喝酒真是浪费了。可是,这里有这样绮丽的景色,拿来显摆自己,装阔气,充面子也确实不错。
朱樱宝没有出声,只是抬眼看外面,太阳已然落山。她该走了。
“皇上,时间太晚,我该走了。”朱樱宝想站起来,却被钟唯懿拉住。
“你走不了了。”朱樱宝不想说她竟然在钟唯懿脸上看见了难得一见的调皮与流氓笑。
“若木云台每日酉时禁桥锁门,在这之后任何人不能进出。这是规矩,没人能改。”朱樱宝瞪大眼,不信钟唯懿的话。
她跑到天光阁的入口,那里进入的白玉桥果然被人守住,而常林士也不见踪影。她走几步在空旷的地方往下看,若木云台恢宏的朱门紧闭,真的被锁住了。
她跑回去,瞪着闭眼,枕手跷腿的钟唯懿:“你是皇上,也不能出去吗?”
“朕也要遵守规矩。”
“你不是常说,你就是规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