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嘉玲到门口:“提醒我下次好好请你一顿。”
“忘不了的。”嘉玲顽皮地一笑“祝你成功了!”
曼云也笑“但愿。”
她送走了嘉玲,脚步轻快地到楼下花店买了两大束玫瑰,带回到家里,将空了已久的花瓶重新插满了娇艳欲滴的花朵,花香很快地弥漫了屋子。
她看了看手表,很快地淋了浴,换上他婚前送她的一项礼物,一件纯白,既浪漫又性感的薄纱睡衣。
然后,她坐在床缘等他,心中阴霾已除,除了兴奋,更强烈的情绪便是紧张,她一向太内敛,太常压抑自己的情绪,待会,她将有大胆,空前的突破。
她有些坐立不安,她会成功吗?
她知道一定得成功,即使她将抛下她的自尊及面子。
她听到客厅木门被粗鲁地推开,他紧张地唤着她的名字。
他的这些举动鼓励了她,他毕竟是关心她的。
他找到了她,劈头就问“你怎么了?嘉玲她——”
“我受伤了。”
他伸手想碰她,却又怕遭她拒绝而缩回手,上下不断地打量她,着急地问“快告诉我,你哪里受伤了?”
“智慧。”她的声音轻柔。
他担忧的眼神变了,变得警觉、怀疑。
他的不信任是她咎由自取,她后悔地说“受了伤的智慧使我盲目、固执地看不请外表下的事实,我已经完全了解了你和嘉宏、倩萍之间的纠葛,我衷心地为我曾对你所作的指责及评断道歉。”
他看她的眼神莫测高深,教曼云差点软弱地想逃避,但她强迫自己鼓起勇气,以满眼的诚挚迎视他。
“是嘉玲帮的忙。”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她点头“你能原谅我吗?”
“其实严格说来也不是你的错,谁教我不值得你信任。”他交抱双臂,耸耸肩。
“听你的口气,似乎心里还有气?”她低声地问,祈求地看着他。
他无法抗拒她的低姿态,和缓地说:“我真的不气你,只是很无奈;我们的婚姻本来就跟别人不一样,我们原希望婚后再来培养感情,谁知道新婚之夜就出了纰漏,失去了彼此了解的机会,只换来不断的争执及冷战。”
是的,她为那些失去欢乐的日子遗憾,如果他们两个不是都这么的自尊心强,这么的性子刚烈,如果他们能早点像现在这般沟通,就可以少了太多的摩擦,就不会白白浪费这一段日子。
他轻叹“你常说我喜欢主宰一切。没错,那就是我,我一向对自己信心十足,包括对我们这桩并非因爱而结合的婚姻,但这些日子,你让我开始对它产生怀疑,让我开始犹豫是否该改正它。”
他是在暗示,他对他们的婚姻充满了无力感?对它感到绝望?他将结束它?
不!
她无法承受这个,她要挽回,不顾一切地挽回,即使将抛弃她的自尊。
她靠近他,满脸忧郁“你后悔娶了我?”
他略微沉吟:“是你表现得十分后悔嫁给我。”
“我承认错了。”她又逼进一步。
他后退,回避她,淡淡地说“以后呢?如果哪天又有个风吹草动,你会毫不怀疑地相信我吗?我们不会再来一次冷战、一次争吵?”
“如果你也能学着适时对我坦白,彼此沟通,我们就将永远不必再经历这次的事。”
他回身看着她,他心中的疑虑正因她诚挚的神情而渐渐消散。
她主动碰触他,握住他的手臂“你曾要求我给我们的婚姻重新开始的机会,当时我愚蠢固执地拒绝了,如果我现在开口对你做同样的要求,你忍心拒绝我吗?”
即使他想,他的心也不听指挥,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移向她透明睡衣下隐约可见的美丽胴体。
他略微沙哑地开口:“我不能,我能感觉到你的诚意有多大,甚至不惜牺牲‘色相’试图诱惑我。”
她羞红了脸“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他附和。
她娇羞的模样教他动心但他不愿表现得大过急躁,这次必须由她主动。
他微微一笑:“你睡衣换好了,就好好上床睡个午觉,下午下了班我会将行李带回来,我回公司了。”
她不能前功尽弃,她要尽一切方法留住他:“邵齐,你能再答应我一个请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