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以为我还像十年前,一点也没长进吧?”他嘲讽的说。
“你的成功象则传奇,充满了戏剧性。”她是眼中闪过一抹崇拜之色。
何瑞麟稍嫌尖锐的回道:“我的出生原本就充满了戏剧性,不是吗?”
廖菀如刻意漠视他的唐突,继续表达她的赞佩之意:“当然,我相信你一定具备不凡的才能,你实在太棒了,一个人在美国孤军奋斗,最后变成一个企业界的大享,你这回真的是衣锦荣归。”
“除了努力,还加上几分幸运。”他不甚热衷的耸了耸肩。
她专注的看着他,仿佛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何瑞麟实在有些嘲讽的想笑,以前他多么渴盼廖菀如多看他一眼,现在他如愿以偿了,但他已不再希罕。
廖菀真的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在未见面时,她已决定要因为他的成功、财富而接近他,甚至讨好他,勉强自己忘掉他卑下的出身。但现在见了他,她发现这么做一点也不勉强。
她怀疑当年自己为什么会对他不屑一顾。他是那么的性格、帅气,一举手、一投足,都在散发着吸引人的魅力,连他不名誉和出生也不再重要了。
“你决定回国发展,一定击碎了许多美国女孩的心吧?”廖菀召唤卖弄风情的眨了眨她那长长的睫毛。
他定定的迎视着她:“你真这么觉得?”
她忙不迭的点头。
“你说我变了,你又何尝不是。”他有一丝挖苦的轻笑道:“我记得以前……你并没有这么看得起我。”
廖菀如轻啜着冰柠檬汁,自杯缘凝视着他,缓缓冒出惊人之语:“这十年来,我常常想起你。”
“是吗?”他敛起笑容,直勾勾的盯着她,好似希望看穿她的伪装。
“你不相信?”她突然娇羞的一笑。
何瑞麟一点笑意下没有。“我不相信。我记得以前我们虽然常同在一个屋檐下,你却一直视而不见的当我是一个隐形人。”
“哦,我很难向你解释我当时的心态。”她有些着急,有些无助的又对他眨了眨长长的的睫毛。“那时候我当然不够成熟,又处在对异性最为敏感的阶段,我实在不知如何与年龄相仿的男孩子相处,只好摆下副防御的姿态。”
他不相信她,也不喜欢她的这套说词;他宁愿她默认自己的势利,因为他喜欢坦率,敢于承认自己企图的女人,她的这些伪装只证明了她是一个擅于撒谎的女人。
她之所以对他改观,是因为他有钱了,他的财富终于引起她的侧目。
他是曾经想过她,她的骄傲、冷漠甚至成为他前进的动力,他渴望着她对他另眼相看。
现在这一切达成后,他却发现这些对他已无意义。廖菀如再也没有影响他的力量。
见可迟迟没有回答,廖菀如更大胆的频送秋波:“我记得你以前……似乎挺注意我的。”
他故意漫不经心的说,我那时正处于青春期,对女孩子相当好奇。
廖菀如强忍心中的不悦,她知道何瑞麟是故意这么说的。
“现在呢?”她眼波含笑,娇柔的问:“你现在还对异生好奇吗?”
他缓缓的摇头。“我现在对女人了解异常透彻,知道女人擅耍哪些小把戏……当然了,我也因此更懂得享受女人的陪伴。”
他给了她一个邪气的笑容,丝毫不介意跟玩一场禁忌的游戏。
她是媚眼不传送着某种信息。“这么说来,你是个令人愉悦的情场老手了?”
他不是个情场老手,只是见多了像她这种别有企图,甘愿投怀送抱的女人。
“你呢?你好象也很懂得如何与异性相处。”他话中隐藏着讽刺。
她嗲声抗议:“我不是对每个男人都这么谈笑风生的。”
他轻挑眉毛:“只对我例外?”
她故作娇羞状:“别取笑人家嘛。”
何瑞麟实在厌烦和她调情下去。廖菀如真得令他非常失望,他突然有个想法,她甚至比叶宜庭更像个卖弄风情,擅于勾引男人的女人。
他起身:“我想我还是先走吧。我不太有等人的耐心。”
廖菀如急切的想留住他,不依道:“有我陪你打发时间还嫌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