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她斩钉截铁的回答。
他微腕眉峰,奇怪的盯着她看:“你究竟是怎么了?”
“我好得很。”她翻阅着日报表,故意不去看他。
他抢走她手上的日报表,强迫得到她全副的注意力,然后肯定的宣称:“你在生气,而且是在生我的气。”
“现在是上班时间,你没权利打扰我工作。”她冷冷告诉他。
我可以不打扰你,除非你告诉我,我究竟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他固执的问。
“你是老板,我是员工,我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她自嘲道。
他的眼神变得极其无奈:“不要尽说些气话。”
她立即反驳:‘‘这是事实。”
“你明明在生我的气。”他指称:“既然在职务上你无法怪我,那一定是私人关系上了。”
“我跟你除了工作上的接触,再没有任何私人的关系。”她漂亮的脸孔绷得好紧。
“你不会是在告诉我,在浅水湾情不自禁的热烈拥吻对你额意义吧?”他直视进她眼里。
她气鼓鼓的瞪着他,没好气的反唇相讥:“那些对你才真的是毫无意义吧,我了解你这种男人是怎么想的,那只是一种调剂‘身心’的游戏,在异国风情的浪漫气氛催化下,所产生的一段小插曲。”
“你是这么想的?”他不悦的皱眉:“那么你的反应未免太慢了些,我记得你昨天还对我有说有笑、温温柔柔的。”
“在那个不讨人喜欢的廖苑茹出现前,我确实是好好的!”
她冲口而出,已来不及控制自己。
他突然释怀的笑了,满意而自得的笑了。
“原来你是在吃醋。”他的眼神好温柔。
叶宜庭羞红了脸,急切的抗议:“我不是在吃醋:”
他没有反驳,但他一脸了然于胸的自大笑容,让她气得跳脚。
“我不是在吃醋。”她郑重其事的重复,又瞪了他一眼:“我只是讨厌被人耍着玩、被人放鸽子。
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她又接着指控道:“你昨天约我吃中饭的,结果你和廖苑茹出去,失约于我,甚至没有给我一句解释或道歉,我并不真的多稀罕跟你吃顿饭,我只是要求最起码被尊重的感觉。”
他脸上自得的笑容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满满的自责“我很抱歉……我疏忽了。”
她故作不在意的耸肩:“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以后,我希望你不要再对我做出无的邀请。”
“宜庭,你听我解释……”
她摇头打断他:“以后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了,我对感情是相当具有独占欲的,我无法忍受一个脚踏两条船的男人,使自己成为男人可有可无的游戏对象。”
何瑞麟无奈的轻叹:“你不只有独占欲,你更固执的可队你怎么可以只因我一时的疏忽,就把我判定为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至少应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瑞麟,我有急事找你。”
傅之敬选在最不恰当的时候出现,何瑞麟丧失了解释的机会。
何瑞麟苦恼的轻叹,叶宜庭则仍板着一张脸。
“我打扰你们谈事情?”傅之敬为时已晚的问,以奇怪的眼神来回打量他们两人。
“我们先解决公事。”何瑞麟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示意傅之敬随他回到他的办公室。
叶宜庭看着花店派来的两个年轻人,来来回回的搬了好多好多的花进屋,有玫瑰、百合、紫罗兰……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花,小小的屋子淹没在花海中。
她机械化的在收据上签字,接过花店小弟递给她的红色卡片,送走他们。
又是以成?
她颇觉无趣的打开卡片,突然,她的情绪在刹那间亢奋了起来。
小小的卡片上,有着何瑞麟龙飞风舞的字迹“我的诚心和悔意,比这些花还要多、还要真”。
她忍不住笑了,心中升起一股甜蜜的暖流。
她的怒气奇迹的消失了,她没想到,他竞肯如此大费周章
的讨好她,向她赔罪。
她迫不及待的继续看下去,“一个小时后见面,如果你不肯见我,我会在你家门口站上一整夜,直到见到你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