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瑞磷显然并不以此为满足。
他阴沉沉的逼近她,他的眼光徘徊在她开启的衣襟上,他的眼神好复杂、好骇人,夹杂了轻视、愤怒、和……欲望。
叶宜庭更紧紧抓住她松开的衣襟,她拚命的往后缩,直到她身抵住墙壁,已无路可退。
他将她困在墙壁和他结实的双臂中,他毫无笑意的笑容显得好邪恶:“你真的是个很诱惑人的女人,明明知道你是个贪图富贵,人尽可夫的烂女人,我却仍然渴望你。”
他的辱骂等于在她已破碎不堪的心上,又重重加了一击,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般,爬满了双颊。
“别再跟我演戏了!”他不屑的冷笑:“我相信有太多的男人享受过你的恩泽,不差我这一个的,更何况,看在我勉强自己追求你,陪你玩一场恶心、虚伪的‘爱情游戏’的份上,我要求一点回报并不过分。”
‘不要……”她无力的恳求。
他听若未闻,粗鲁的将她推倒在地上,以自己的重量压制住她,他冷冷的俯视着她:“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功夫’,让我看看这用来追求财富、追求刺激的美妙胴体。”
他开始毫不温柔的剥她的衣服,叶宜庭激烈的开始挣扎:“不要碰我!你会后悔……他握住她的唇,截断了她的话,他紧紧的抓住她的双手,不给她抗拒的机会。
她的扭动、挣扎反而更加刺激了他的欲望,他暂时不去想对她是出于仇恨,或者是他不愿意承认的情潮,他只知道,他已经停不下来…—叶宜庭使出所有力气试图阻止他,但她的抗拒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她就像是被关在铁笼的动物,犹想做困兽之斗,那种被强迫、挣脱不了束缚的感觉好可怕!
她一直抗拒到力气用尽,甚至连哭泣的力气都不剩,她停止了挣扎,将自己缩进—个坚硬的壳里去,麻木的承受着他残忍的加诸在她身体上,及心理上的伤痛。
当风暴终于平息,何瑞磷翻身离开她,沉默不语的套上他的衣裤,叶宜庭则动也不动的蜷缩在薄毯上。
他看到了床单上的落红,知道自己方才的感觉没错,她竟然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女。
他心中有丝迷惑,有丝矛盾,但处女之身也不代表她不曾利用她的魅力勾引别人的丈夫,或许她只是比别的女人更懂得如何玩弄男人于股掌间,总之,他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
‘你真是厉害,不靠肉体就能把高建斌、邱以成一票男人耍得团团转,或许,你就是以此来吊他们的胃口?”他只想伤害她:“没想到我占到了便宜,成为你的第一个男人,我真该死,毁了你最有力的‘武器’。”
她真希望自己现在能立刻死去,她已无法再忍受他更多无情的伤害。
她冷静的超乎寻常:“如果你已经完成了你所谓的复仇计划,我已经为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罪恶付出了代价,我不再欠你什么了。”
是的,今晚这一切都将做个终结,他可以开始过他的新生活,但……为什么他不觉得满足呢?
‘请你给我一点隐私权,我迫不及待想离开这里,希望永远都不必再见到你。”叶宜庭拚命的将眼泪往肚里吞,她的爱结束了,她的心也死了。
何瑞鳞忍不住深深看了她那僵硬、苍白却仍然漂亮的容颜,然后自我嫌恶的转身离去,他必须一再提醒自己,这一切全是她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当她终于独处。隐忍已久的泪水才如决堤般的汹涌而下,她为自己所承受的不白委屈哭泣,她为自己根本未曾拥有过的爱情而落泪。
叶宜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何瑞鳞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已经麻木、痛苦得仿若一具行尸走肉。
她全身湿透但却不觉寒冷,她分不清脸上究竟是雨、是泪……采娟听到动静,从房里走了出来,气冲冲的指责道:“你能不能稍微险点一下,三更半夜才进门,谁知道你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她扭开灯,然后整个人僵住,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姊,你出了什么事?”采娟惊呼,急忙的迎向她,此刻,她对宜庭的怒气己完全消逝,其实,她早已经不再怪她,只是不想拉下这个脸。
采娟手足无措的抱着形容狼狈、意识不清的婶姊,她轻轻的摇晃着她,哭着问道:‘姊,不要这样吓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