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出去,你也别想睡的安稳。”鲁冰眼珠子鬼灵精溜溜一转,出了客房朝楚平的客房走去。
她蹑手蹑脚来到楚平房间门口,屋内昏黄的油灯,不见晃动的人影映在纸窗上,是楚平那头大笨熊睡死了?还是不在?
隔壁客房传来展洛与楚平饮酒的笑声,让鲁冰放大胆推门进去。
该怎么捉弄楚平这家伙?鲁冰左思右想,最后骨碌碌溜转的澄澈眼睛,盯在床边墙上似黑线蠕动的蚂蚁上。
“嘻!就教你今晚别睡觉。”鲁冰得意咧嘴一笑,一副调皮的孩童般离开房间。
她雀跃地向店小二要了罐蜜糖,又悄然蹑脚地回到楚平房间,将蜜糖抹在贴墙的床沿,没多久工夫便见蠕动的蚂蚁改变行径,大肆蜂拥向床沿,鲁冰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扩大蜜糖面积,引诱蚂蚁攻整张床。
“看你今晚还睡不睡得著?”鲁冰迫不及待想看明早楚平全身发痒的狼狈模样。
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掩门离开,却回自己房间时,见邻房凌梦蝶灯火未灭,悄然探进,纸窗上映著凌梦蝶孤独的身影倚坐在床头。
“还没睡?”鲁冰大胆推门而入。
凌梦蝶淡然一笑,笑意隐约透露出幽幽轻愁。
“你有心事?”鲁冰进一步,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也许我可以帮上点忙。”
凌梦煤感激含笑摇头,戚然说:“我没想到会再回到洛阳,这里……有著太多抹灭不去的痛苦记忆,如果没有那桩婚姻,就不会……”就不会发生这一连串的折磨,还险些进了青楼姑院的悲惨命运。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明儿咱们就离开洛阳。”鲁冰安慰,粲然一笑,怂恿说:“要不这么著,咱们现在到外头遇遇,也许你心情会好些。”
凌梦蝶没有丝毫兴致,却拗不过鲁冰苦苦哀求。
“可是,楚大哥并不准我们出去。”
“那只大笨能!说起他我就有气,老会拿我大哥来压我,还以这样就制伏得了我?”哈!那她就不叫鲁冰了,她气恼又说:“哪天要惹我不高兴,就闹个失踪,让他丢了这趟镖,我大哥不剥了他的皮才怪!”
“其实他也是受你大哥所托,你的安全是他的职责,又何必老是跟他过不去。”凌梦碟劝著。
“我吃饱撑著没事干啊!他不来恼我,我还做得理他咧!我只求他别跟我过不去。”鲁冰不悦地低嚷。
“他就是那么木纳不懂得圆滑,不像展洛那一副吊儿郎当、漫不经心,凡事不在乎的样,其实我发现他那有板有限的样子,倒比较让女孩子放小。”凌梦蝶有意似无意地想撮合他们。
“怎么?你喜欢上他了?”鲁冰会错意,要真这样,她可乐得少了个情故。
“他不是我所喜欢的男子。”凌梦蝶信然笑说。
“那你喜欢的是怎样的男子?像展洛那般俊秀、风流潇洒?”鲁冰不希望是肯定的答案。
凌梦蝶心头微颤,仍不露痕迹地信然笑说:“现在我什么也不想,只想能尽快回杭州,将实情全告诉爹。”
“不如这样,既然咱们就在洛阳,干脆到姓赵的家里关,闹得他天翻地覆、鸡犬不宁,替你出口气。”其实替她出气不过是鲁冰的借口,不就是闷的发慌,找个好玩事儿罢了!
赫!凌梦蝶听了脸都吓白了,她明还有胆去找赵府出气!
“怕什么,有我在不会出事的。”不出事才怪哩!“鲁冰,算了!”凌梦蝶惊惊怯怯。
“你没胆子;那我就自个儿去替你讨回公道。”鲁冰是非去不可,丢了话转身就走。
“鲁冰等我”凌梦蝶慌张追去,没她带路,那丫头知道赵府坐落何处吗?
凌梦蝶作噩梦都不敢想,居然会有再回赵府的一天,不过,赵府这回可要遭殃了!
寻士赵府,鲁冰连敲几声门,见没人应门,气恼地连踢带撞,恨不得将整道大门给毁了。
“鲁冰,算了!这要闹出乱子可不好收拾。”凌梦蝶在一旁吓得不敢动。
“我就是这个性子,容不得别人受欺侮,而且居然还欺侮到我朋友头上来了。”至少她已将凌梦蝶视为朋友,当然也是情故,她恼火插门叫嚷:“姓赵的有本事欺侮人,就别当缩头乌龟,再不开门,我就放一把火将你的龟洞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