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你想走恐怕都走不了了,鲁冰已早你一步逃走了。”展洛苦笑,这两人连逃走都有默契。
楚平怔愕!
杭州,对鲁冰而言,是座陌生的城镇,人生地不熟,能上哪去?靠不成想溜回长安鲁家寨!?这路途遥远,一个姑娘家,岂不是找死吗?
人文答革的江南,呈现的是与长安截然不同的风貌景致,这对鲁冰而言,热闹繁华的市集,放眼所见尽是新鲜、惊奇,和目不暇给的风光,让她暂且忘掉了对展洛感伤的情感与楚平的歉疚。
她决定在杭州溜达几天,再想办法回长安鲁家寨。
她随性信步逛过一座庙宇前的市集时,见前方三名男子正调戏一名弱女子,尽管这不是长安城,她哪容得淫虫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嚣张。
“碰上我,算你们倒相。”鲁冰念然上前打抱不平,不客气地批过一名男子,骂道:“三个大男人当街欺侮一名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喂!小姑娘,识相的话,咱们爷儿的闲事最好别管。”一名男子恶形恶状警告。
“本姑娘就是高兴好管闲事,如何?”鲁冰悍然不惧。
“少爷;这姑娘要比林老头的女儿来的标致有味道。”
另一名男子,樟头鼠目地对另一名看似富家公子哥打扮的男子窃语。
那男子看似俊俏斯文,不过直盯著鲁冰猛瞧的眼神,却有著不怀好意、令人厌恶的邪淫。
“哦,原来你就是那两只跟屁狗的主子。”鲁冰不屑地打量他,说:“瞧你这一派斯文,也不过是尽干些下流勾当的无赖。”
好个泼辣、娇俏的姑娘,那男子打心底看上了鲁冰。
“姑娘想必是外地来的,在杭州城还没几人敢管本少爷的事,尤其像你这般娇俏迷人的姑娘。”那男子神情高傲。
“你算哪根葱?在长安什么皇亲国戚的闲事我没管过,只要欺侮人,就算是天皇老子的闲事我都管,靠不成抗外就没王法吗?”鲁冰来个先声夺人。
“讲王法?这我就有兴趣了。”那男子笑笑,说:“刚才你放走的那姑娘,是街尾卖柴林老头的女儿,前年来老头向我借了二十两银子,言明上月归还,若无力偿还就将女儿卖给我做丫环使唤,我看他可怜,多宽限了他一个月,你说我这样还不够仁慈厚道吗?你有兴趣的话,我乐意带著林老头的借据,上衙门说个清楚。”
鲁冰有些愣住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档闲事似乎……呃!管错了!
“不就是二十两小钱,需要朝此当街欺侮人家吗?”鲁冰急欲找台阶下。
“没错,就是二十两小钱,如果姑娘愿意代她偿还,我马上归还借据。”
“我代她偿还,不就是二十两小钱……”糟了!从客栈溜出来压根儿身上就没带半个子儿。
“该不会想告诉我,凑巧今儿没把钱带出来吧!?”那男子有几分得意。
“本姑娘就是凑巧没带。”她可不想当众出糗,说:“报个名儿,家住哪里,赶明儿给你送过去。”
“姓无名赖,姑娘方才不说了吗?至放我家嘛!问问杭州城的首富就不靠找著我了。”那男子沉吟半晌,说:“倒不如姑娘告诉我芳名,家住何处,改口登门拜访。”
“说了只怕吓得你魂儿都没了。”鲁冰骄傲说:“长安城第一大寨,鲁家寨,本姑娘就是二当家的。”
那男子惊愕!靠不成她就是等著他迎要过门的妻子——鲁冰?他,段云天,顿时喜上眉梢,得此娇俏妻子,人生无憾哪!
“听这名字,想必是绿林匪盗的贼窝,不过姑娘今儿可管错地盘了,这里是杭州,不是长安,没听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吗?”段云天有意下她马威,戏弄她一番,轻薄说:“今儿你将林老头的女儿给放了,又还不出二十两,你替她出气,理应我该押你回家当丫环,不过看你长得桥俏迷人,就算少爷做善事,姑娘要是愿意陪本少爷一天,这笔帐就算扯平。”
“你大概不知道无耻这两字,不过我可以教你另外两个字,下——流——”鲁冰索性扯开喉嘴,当街叫骂。
段云丈毫不在意,放声大笑。
没见过如此下流、无耻的要贱无赖。鲁冰忿然想走,却让两名家丁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