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心知不妙,赶紧将信拿给管家,并报告他所见到的情景,管家的眉头一皱,纳信人袖,便来到婷水楼见少爷。
“少爷……伴读静君人失踪了。他留下了这封信要纷少爷您——”管家恭敬地递上信函便退出去了。
“静君失踪?为什么?他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他将信函拆开读着:“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晓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都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惟停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调、愁字了得?
少爷,请原惊我的不告别,静君实在无颜在少爷身边待下去了。因为我欺瞒了少爷您,静君本是女儿身,为求生计巧扮男,怎能料到因为小姐的一时兴起,静君的身会竟被揭穿,静君也感到无奈,虽然面对少爷您,静君亦是心乱神迷,但我不能再继续服侍您了,待在您身边愈久,少爷待我愈好,静君心中就愈是内疚,思慕少爷的情怀就愈是加重,这份不可能有结果的恋情,还是让它结束吧。最后还是决意离开少爷,这样一来落得双方合轻松。
月光明亮之夜,正是情人们相携相伴的缠绵夜,而我却为了可爱而不可视的恋人,感情,必须下定决心离开,这是何等的折磨呀!在没有遇见您时,我心如止水,但是遇上您之后,找心中那沉寂已久的情愫,独如波涛汹涌…我要离开了,感谢少爷这段日子以来的照顾,也谢谢您对雪儿的感情。
齐逸杆,我有句话想问您,难道所有感情的结束,都是悲剧收场吗?静君留!”
逸轩看完了这封信,他颤抖的双手拿不住信笺,那纸便飘飘落到地上,他心中百千个念头转过,难怪——难怪自己觉得静君和雪儿很像,一开始还以为她们是兄妹关系,谁知道他们……她们竟然是同一人。
这个念头在逸轩脑海中好像一根木棒般,狠狠地敲了他一棒,将他的理性、耐性,智慧都敲碎了,他狂声大喊着:“静君——”
其实静君并没有离开夭齐帮,地写完信笺之后便来到逸楼的房间,和她讨论逃婚的事宜,这或许是她唯一想得出报答逸轩的方法了。
逸轩曾经说过,如果有办法的话,他会尽力去阻止这场婚礼的进行,而今她的想法正好可行。
“幼雪姑娘,你这么做好吗?”逸楼不放心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哥哥实情呢?你就这样一封信向他交待,你可知道我哥哥会有多伤心?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对雪儿动情了。”
幼雪换上了逸楼的衣服,她独自坐在窗前说道:“小姐,你应该明白我和少爷是不会有结果的,他愈是和雪儿或是静君在一起,他心中的情意更会加深,哪天如果让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他岂不是更加痛苦吗?而且就连我……”
逸楼来到幼雪的身后说道:“幼雪姑娘,你同我的身份相当,既然你己恢复女裳了,就不应该再称呼我小姐了!”
幼雪轻轻泛起笑意:“说得也是,那我我就直呼你的名字了?逸楼,我们别谈论这件事情了、还是快点来商谈一星期后的计划吧,这次可绝对不能出错。”
“幼雪……我看还是算了吧!”逸楼有些不放心地说道:“你如果真的代我嫁给那个……我哥哥他——”
“放心啦!少爷他不会知道新娘是谁的,等他知道的时候,我都不知到哪儿去了?而且我挺想去见识什么是盐商的大盘呢?挺好玩的样子,我们那天就……”
幼雪不顾逸楼的‘劝告’迳自拟起她那完美无缺的‘瞒大过海’之计。用这种方法来将自己对逸轩的心意压在内心深处,永远不再去想他、念他,以免最后自伤伤人。
说完了她的‘大计’之后,幼雪轻笑他说道:“逸楼,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那天好一定要按照我的话去做喔!否则一旦前功尽弃,不只是你、天齐帮,连我都会有危险。”
“这样太冒险了。”逸楼摇摇头说道:“如果让哥哥知道的话,他会去将林家庄给拆了的。”
“不会的!你哥哥不会为了我,而让天齐帮的生存受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