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撇撇嘴,“走吧大哥,我都饿了。”
拖着陆渊行一阵急行。回头时又在不远处看到那个老板。
他蹙眉,装作没看见,这才是他要去温家的原因,毕竟温三和他一样都见过这老板,还有那个兴缘庙的故事,他需要去找温三印证一些事情。
二人在棋镇用了吃食,便御剑去了陵南。
到达温家时,已是红霞漫天。
二人刚到门口,还没通报,便见一人自远处而来。
夕阳似披锦拢他一袭白衣,浅金兽纹在白衣上张牙舞爪,墨发半束,眉眼细致,唇挂笑意玲珑,负手信步自有气度。
与陆渊行的温润如玉不同,这人是另一种温柔,像潺潺流水,像皎皎孤月,像萤火之光,润物细无声却又无法忽略。
他走近二人,笑意从未变,“原是你们来了,怎么不进去?”
陆渊行拱手回礼,“刚要进去便看到大公子了。”
温誉做了个请的手势,“那正好,一起进去吧,你们来的时间正好,家里有喜事,喝杯喜酒再走。”
二人也不客气,便随温誉进去了,三人一路边走边聊。
温宿从里间而来,和温誉打个照面,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林棠身上,平日里淡然的目光此刻却犹如寒芒。
林棠则毫无感觉笑眯眯的打招呼,“温三儿~啊,真是巧,这么快又见面了。”
温宿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半晌,移开眸子,对着温誉,“大哥我先过去了。”
不理任何人,打个招呼便离开了。
温誉看看离开的温宿,又看看貌似一无所查的林棠,最后目光落在懂也不懂的陆渊行,唇畔笑意更深。
“我安排两位在偏院住下,等明日小妹婚礼过后,再说其他不迟。”温誉看似询问,实则只是告诉他们一声而已。
二人自然没意见,被放在偏院后,温誉就没管过他们。
星蕴剑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一招一势都是凌厉霸道,剑花挽起随意而落,却颇有几分刁钻。
温宿的习惯,心情不好,就练剑。
温誉在练武场时,温宿已经练了好一会了。
“过来。”温誉跟召唤小狗似的对弟弟招招手,兀自靠在练武台上,“心情不好和谁?林棠还是陆渊行?”
温宿在他身旁,坐在台子上,一双长腿随意耷拉在台子下,抿唇,低着头,额前两缕刘海微微飘动。
“哥,他好烦人。”温宿声音平淡,一双眸子却是水光氤氲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温誉轻轻蹙眉,唇边的笑却是戏谑的,伸手顺了顺弟弟的毛,“烦人吗?我倒是觉得还好。”
“可是为了他先前戏弄你一事?”
听他这么说,温宿想到什么一样,抿唇脸颊发热。
原是,林棠第一次到陵南时,他和陆渊行听闻陵南一带蛛娘子作恶,温家又因在外参加宴会而无法第一时间赶回去,他们二人便自作主张过来除妖。
不巧,他们来时,温宿已先一步赶回来,整和蛛娘子斗的难分难舍,却因他们二人的到来分心,一瞬,不想,被蛛娘子的蛛丝抽个正着。
陆渊行提剑而上,将温宿放在林棠身旁,并嘱咐照顾好。
林棠本想表示亲近,见他胸口疼的实在是难受,便想给他揉揉,温宿却不这么认为,他自小四书五经知书达理,哪里被同龄人同性别揉过胸口,当下大怒,却不料气火攻心当时就晕过去了。
一看他晕过去,林棠慌了,那边陆渊行与蛛娘子正是紧张时刻,不能添麻烦,林棠想到见过有人对溺水的人嘴对嘴度气,当即觉得是个可行的办法,便以此法用在了温宿身上。
不出两下温宿就醒了过来,正好看到覆在自己嘴上的林棠的唇,霎时眉目瞪圆,握剑的手,"嘎吱嘎吱"直响。
提着星蕴剑就要把林棠捅几个窟窿出来,这时解决了蛛娘子的陆渊行回来了,不知二人什么事,寒暄一番就离开了。
徒留温宿一人,憋屈到吐血。
“小宿?小宿!”温誉连着叫了两遍才把温宿丢了的魂叫回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温宿摇摇头,“无事。”
温誉叹口气,弟弟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和自己说的弟弟了,有心事了,长大了,哎。
“行吧,你不想说就不说。那我问你,当真觉得他很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