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若止。_作者:岑利(147)

2018-02-21 岑利

  那魔君已有无数妃子,且早已是老男人一个了。

  竹卿闻言,嘴角不忍一抽,“收起你那些胡思乱想,没有的事。”

  淮浅侧睨了她一眼,脑中不断在猜测,却开口问她是何人,毕竟要说的时候便会说的。

  她早已猜出了此处是魔界,自她醒来后的第三日她便知晓了,虽说此处装饰如同是凡间一般,但气息还是不对,她现今是半魔半仙,魔气是如何的,她还是容易察觉到的,至于为何竹卿能将她藏于此处,这便不用多想了。

  淮浅看着地面洒落的棋子,思虑一番,垂眸,“竹卿,外面如何了?”

  竹卿一怔,淡笑,“外面啊,你那位应当未与上面的人说你的事,自然是还认为你早死了。”

  淮浅点头,“妖界呢?”

  “妖皇说是那次突袭仙界的事,单单是那虚空一人所做,他从未有下令过此事,近日还发出了告示对三界说是必定会抓到虚空给仙界一个交代,还说对你的仙逝感到悲痛万分。”

  淮浅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呵,悲痛万分?只怕是心里笑开了花吧,他没盼着我死已是很好,还对着我伤心?”

  话音一落,白沚正巧踏进屋内,扫了眼地上的棋子又看了眼淮浅,漫步走来,“喝药吧。”

  淮浅抬眸与他对视,淡淡道:“白沚,你走吧。”

  白沚闻言一怔,一旁的竹卿也是如此。

  白沚一顿,蹙眉看向她,见她神色正常,开口正要说什么便被淮浅出声打断,“你说说你自来此后,对我说过最多的话,不是喝药就是喝药,我听得都觉得心寒,这还能不能好好在一起了?我看你还是走吧,我怕我看着你会打你。”

  白沚:“……”

  竹卿:“……”

  竹卿觉得白沚能忍她这般久当真是奇迹,她嘴角微抽,起身往外走了,只留下两人。

  房内的淮浅见身前人的神色越加阴沉,干笑了几声,“你,你冷静点,我只是开玩笑,别当真。你……”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人揽入一个含着淡淡清香的怀抱。

  他与她额头相对,深沉的双眸紧紧盯着她,她从中看到她自己。

  他薄唇亲启。

  他说,“我害怕,钰儿。”

  淮浅一怔,忽而想起儿时的她有次生气对他吼了句,“你走啊,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摔下这句话后她就跑了。

  那时她也是生气,之后她没过多久就气消了,原想去找他的,但又被墨白那小子拉去西海玩了,完全将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待回到宫内时,只见那人站在她的殿前,有些呆滞地看着她,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直至她走到他的面前时他才回神,双手一伸直接将她揽入了怀内,那双有些微颤的手紧紧抱着她,而她耳边说。

  “别走,我害怕。”

  他的声音暗哑至极,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那时的她不知道,现在她知道了,那是恐慌啊,平日里那般清冷地人因她的话和拿消失的几日,他害怕了。

  淮浅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我说笑的,我怎么舍得让你走啊,你可是我心心念念这么久的人啊。”

  两人静静的抱着,她身前的人拉开她,淡淡道了句,“喝药吧。”

  淮浅:“……”

  感觉自己上当了,还给她刚才柔情的白沚。

  .

  “白沚,我想回去了。”

  白沚看着床上正在看书的人,她双眸盯着书上的文字,仿佛方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般。

  他在心内长叹一口气,神色未变,低低应了声,“好。”

  淮浅从书中抬头看着他比早先要好些的脸色,勾唇一笑,“没什么要问的?”

  白沚收起她手中的书,随意放在床边,“没有。”

  淮浅往床里挪了挪了,白沚掀开被子躺入,将她揽入怀内。

  淮浅见他这般自然的动作不免哑声,之前是她对他说是让他与她躺一块儿,而他一开始是不愿,她对他道以前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他才同意。

  现今呢?这般自然?

  她依偎在他怀中,抬头看他眯眼,“你真的没什么想问的?”

  白沚看着她仰起的精致小脸,那双黝黑的眼在床边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湿漉漉地,犹如一只青雉的小鹿,而那眸内只有他,唇角微扬,低声,“没有,快点睡。”